看到了阮惜玥回來之後,雪梅才低聲問道:“主子剛才你去哪裏了,王爺在找你呢?”
“我知道了,就是有一點悶而已,所以出去走走。告訴王爺騎射比賽我不參加了,想回去休息一下,不用來的打擾我。”說著,她就轉身回去了帳篷裏,看上去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秦語嫣看著所有的人都去參加比賽了,而阮惜玥卻回了帳篷裏,當下看著手裏的花茶,目光瞬間清冷了下來:“阮惜玥,你說你死了就算了,幹嘛還要用一種公主的身份回到了這裏,我恨你,我恨你可以得到殿下的心,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你算什麼?”
說著,她將手裏的鶴頂紅倒了一大半在茶水裏,看著宮女將茶水和點心端起來送去,她這才鬆懈了一口氣。
“主子,你不開心嗎?”雪梅皺眉問道,從回到了帳篷裏她就一直都沒有說話。
阮惜玥輕嗯了一聲:“雪梅,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在沒有來王府的時候,跟太子殿下是什麼關係?”
聞言後,雪梅不禁鬱悶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後陷入沉思中,半晌後才說道:“似乎沒有吧,奴婢記得主子很小的時候就念叨著煜王爺的名號,說什麼長大了要嫁給王爺,如今不是已經如願以償了嗎?”
“原來是真的,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假的呢……”說著,阮惜玥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失望來,半晌後才說:“這麼說太子是在欺騙我了?”
“主子,太子殿下是東宮的主人,跟咱們王爺可是敵對的呢,主子可千萬不要聽太子殿下所言才是。”說著,雪梅便正色了起來。
聽聞此言,阮惜玥也點點頭應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跟太子之間似乎有什麼誤會一樣,否則他兩次跟自己說的話,都不像是假的,可是為什麼會感覺那麼奇怪,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宮女緩緩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奴婢參見煜王妃,這是王妃方才要的茶水。”
“放著吧,你可以出去了。”說著,阮惜玥便滿上了一杯茶水,剛喝了第一口就感覺不對,快速的封住了自己的幾個穴位,低聲說:“雪梅,去幫我把銀針拿過來。”
看著阮惜玥的臉色很難看,雪梅也開始擔憂起來:“怎麼了主子?”
“沒事,茶水裏有鶴頂紅。”她臉色平淡的說了一句。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雪梅嚇了一跳,當即便說道:“什麼人居然這麼不要命了,主子你沒事吧,奴婢馬上去叫太醫。”
“不用了,這點毒還毒不死我。”說著,她將毒逼到了指尖,用銀針把毒從指尖放了出來,看著地上的黑血冷聲一笑。
見到了這一幕,雪梅的目光不由的清冷了下來,不悅的說道:“如果讓奴婢知道是什麼人想要害主子,奴婢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裏人員太複雜,你去提醒王爺,讓他千萬要小心東廠的人。”說著,阮惜玥服下了解毒的藥丸,神色漸漸恢複了一些。
在雪梅出去之後,阮惜玥才露出了一抹狐疑的神色來,東廠的人如果想要害她的話,大可以派出死士來就可以了,何必還要下毒呢?再說了,這個時候下毒豈不是就暴露了?
“到底會是誰呢?”說著,阮惜玥也開始皺眉起來。
一個時辰以後,人群中的秦語嫣僵硬著一張臉,因為她看到了阮惜玥居然朝自己走了過去,當下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喝了有毒的茶水,怎麼還活著?
阮惜玥明顯是看到了秦語嫣了,當下便微微一笑:“語嫣,你怎麼在這裏呢?”
“我……我是擔心太子殿下,所以……”她隨口說著。
擔心太子?可是太子不應該從這裏出來吧?想著,阮惜玥倒也沒有拆穿她的謊言,隻是神色溫和的說道:“剛才我特意吩咐宮女準備了一些花茶,聽說語嫣你也喜歡喝花茶,所以就給你送來了。”
聞言後,秦語嫣的神色頓時就慌張了起來,她的目光微微有些閃躲,在阮惜玥的目光下笑著說道:“我……我現在不渴,不想喝。”
“別啊,我可以特意為你準備的呢,還有一些你喜歡吃的點心,我已經讓雪梅送來的,姐姐你就不要推托了。”說著,阮惜玥便拉起了她的手一起走了過去。
而秦語嫣的目光中有著從未有過的驚慌,因為她知道那茶水裏有毒,還是她親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