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阮惜玥一臉的嚴肅,竹青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跟隨著她離開了。
“奇怪了,我怎麼感覺今天的阮惜玥似乎有一點不一樣呢,也不知道父親剛才在書房裏跟她都說了些什麼。”阮明玉頗有些鬱悶的說著。
大夫人笑吟吟的說道:“你父親的脾氣還能說什麼,不過就是叮囑她在王府裏要識趣,否則你以為還能說什麼?”
“可是娘,我總覺得父親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一樣,他當初答應阮惜玥讓她嫁去煜王府,那些理由說起來未免都有些牽強,我總感覺父親是很樂意的,卻是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明玉,這些話可千萬不能在你爹爹麵前說起來,否則依照他的脾氣肯定要罰你了。”大夫人壓低了嗓音說著。
阮明玉點點頭:“我知道了。”
而這個時候已經從皇宮裏回來的孤禦銜,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裏喝著熱茶,隻是那一雙眼睛清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說吧,王妃去了什麼地方?”此時的蘭香跪在地上低著頭,就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李嚴淡淡的說道:“蘭香,王爺隻是擔心王妃的安慰,如果王妃在外麵遇到刺客了你能擔當得起嗎?”
蘭香想到了阮惜玥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不能告訴王爺她的行蹤,當下便低頭說道:“奴婢真的不知道主子去哪裏了,況且主子是王妃,奴婢哪裏敢詢問主子的行蹤?”
“看來你是不說實話了?”在他的王府裏,什麼時候存在有二心的人了?這讓孤禦銜非常不高興。
李嚴輕飄飄的掃了一眼蘭香,在孤禦銜的目光下,說道:“來人呐,把蘭香待下去,杖責二十!”
“啊?王爺,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蘭香委屈的哭了起來,主子平日裏對待她們都像是對待姐妹一樣,她不能出賣王妃。
阮明槿剛進入了煜王府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麵,當下便倒吸了一口氣涼氣,低聲道:“這侍女犯了什麼錯嗎,姐夫為什麼要打她?”說到底,阮明槿終究是一個沒見過市麵的丫頭,見到了這樣的場麵後,都忍不住皺眉起來,那棍子打在身上該有多疼啊?
孤禦銜可不喜歡她叫自己姐妹,但是卻也沒有糾正:“家有家規,犯了錯就該打。”
“王爺,奴婢真的不知道主子去哪裏了……”蘭香還是嘴硬的咬著這句話。
二姐?阮明槿似乎反應了過來,便拉住了孤禦銜的衣袖替蘭香求饒,說道:“姐夫你快讓他們住手吧,姐姐哪裏也沒去,隻是回了娘家,此時還在跟父親在府中說話呢!”
聞言,孤禦銜的神色更加清冷了起來,微微抬手讓人退下,這才側眸看著身邊的女子,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王妃此時在定南侯府?”
看著孤禦銜這樣清冷到不近人情的神色,阮明槿都有些怯怯的:“是啊,姐夫,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當然沒有……”孤禦銜早該猜到她會去阮家的,當下緩緩呼出了一口氣讓自己沉默了下來,才能徹底的壓抑住心裏的這口怒意,阮惜玥,她到底要隱瞞自己到什麼時候?難道自己不說,她就真的讓座他孤禦銜是傻子一樣的耍著嗎?
阮明槿從來都沒有見過孤禦銜這樣生氣的樣子,便低聲說道:“姐夫,是不是二姐她又犯錯了?”
“你知道什麼?”孤禦銜微微蹙眉。
“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很好奇姐夫為什麼這麼生氣?”如果不是因為阮惜玥那個賤人做了什麼事情,孤禦銜也一定不會這麼生氣的,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孤禦銜神色平靜了下來:“不關你的事……最好就不要多問,明白了嗎?”
阮明槿的臉色一變,聽著孤禦銜這樣不善的語氣,神色也頓時暗淡了下來,隻好點點頭說道:“槿兒知道。”
走到了王府門口,阮惜玥忽然間感覺到氣氛似乎不大對頭,剛邁進了前院頓時愣住,大步走了過去:“蘭香,誰那麼大膽子,居然敢打我的蘭香?”
“主子,是……”蘭香咬著嘴角,疼得說不出話來。
阮明槿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隻是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分明就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感覺到孤禦銜看自己的目光有所不同了,阮惜玥這算是反應了過來,當下便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目光灼灼的說道:“阿銜,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