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爺平時說話,總是一副十分公正的樣子,如果他的孫子做了什麼壞事,柳三爺不但不會說孫子,反而指責跟孫子為難的人。
就算沒有說話,柳青的臉上依然滿是難以掩飾的怒色。
黃毛年輕人當然看到了柳青生氣的模樣,他卻絲毫不以為意,“青嫂子是越來越豐滿了,我見過的女人裏麵,還沒有一個有青嫂子這樣豐滿,青叔可真是性福的人呀。”
“小猴崽子,有這樣跟你的嬸嬸說話的嗎。”花若水怒斥了黃毛年輕人一句,又看了丈夫一眼說道:“阿青,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跟一個小毛孩子一般見識。”
柳青雖然看不慣黃毛年輕人,卻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如果不是今天即將發生的事情關係的女兒的終生幸福,憑黃毛年輕人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但是現在,他卻隻能選擇忍耐。
以前,柳青以自己身為柳家的人為榮,自從女兒被家族頂層的人,強行拍板許配給高家,他的看法便跟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變。
現在,他隻想一家人能夠全身而退,隻要能給女兒幸福,就算是跟整個家族決裂都在所不惜。
“我們走。”柳青看了妻子一眼,露出了一臉忍氣吞聲的表情說道。
花若水知道丈夫很不高興。
她卻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不能激怒丈夫。
點了點頭,花若水伸出雪白的藕臂,挎著丈夫的肩膀一起離開。
“一個連女兒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有什麼好神氣的,你不就是比我大上幾歲,有一個胸脯很大的老婆而已。”
還沒等柳青與花若水走遠,黃毛年輕人便在背後嘲諷上了。
本想離開的柳青不覺停下了腳步,他的臉沉得更加嚇人。
“你說我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我一會就證明給你看,我柳青能夠保護自己的一家任何人。”柳青冷冷盯著黃毛年輕人一眼說道。
“你的意思是想悔婚,小靜的婚事是我爺爺做的媒,你敢悔婚,便是不給我爺爺麵子,你知道得罪了我的爺爺是什麼樣的下場嗎?”黃毛年輕人對著柳青氣急敗壞的怒吼了起來。
柳青隻是說了很簡單的一句話,黃毛年輕人卻仿佛遭受了極大的羞辱一般。
柳青懶得繼續理會這個跳梁小醜。
他心中暗說,就算是柳三爺以後給這個後輩留下幾十億的資產,像黃毛這樣的不肖子孫,敗家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柳青又想起了葉晨。
葉晨的年齡跟黃毛年輕人相差不大,可是葉晨的身上,卻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沉穩與厚重。
女兒以後依靠這樣一個人,一輩子會像自己夫妻一般相敬如賓。
柳青的手反拉住妻子的纖腰朝著前麵走去。
麵對一個被人指責之後,隻知道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的家夥,柳青覺得跟這樣一個人爭執,是一種十分丟臉的行為。
柳青與花若水剛剛走了幾步,便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一名長相高大,露著山羊胡的老者擋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三爺好。”
山羊胡老者隻是柳青的三大爺,因為年事已高,加上家族裏麵大部分人都喊他三爺,柳青也喊了山羊胡老者一聲三爺。
柳三爺一臉蔑視的看了柳青與花若水一眼,說道:“你們兩口子眼裏還有我這個三爺!”
“剛才我不在,你們兩個人可沒少欺負我的孫子,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們這樣欺負我的孫子,分明不將我這個老家夥放在眼裏。”柳三爺一臉不善的說道。
“三爺,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兩口子一直尊敬三爺。”花若水的目光看了不遠處的黃毛年輕人一眼說道:“你的孫子是我們的晚輩,卻不知道尊敬長輩,阿青說他兩句沒什麼吧。難道不尊敬長輩的人,長輩說兩句有錯?”
柳三爺過來之後氣勢洶洶,的確是看到孫子跟柳青夫妻發生了爭執。
他之所以能夠教訓柳青與花若水,是因為他是對方的三大爺,是這對夫妻的長輩。
他如果認可孫子不尊敬長輩,柳青與花若水也可以不尊敬他。
柳三爺也知道剛才自己袒護孫子,在道理上有些站不住腳,他眼珠一轉,說道:“我不說我的孫子那件事,昨晚小青你頂撞了我,可有半點將我當成是你的三大爺的意思?”
柳青露出了一臉微諷的表情,他心說你就算是二大爺,為老不尊又有屁用,但他依然禮貌的說道:“三爺你這樣說就錯了,昨晚我並沒有不尊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