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葉總是魏老大最好的朋友?”
禿頭頂中年人臉色一變說道:“我真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如果我知道葉總是魏老大的朋友,打死我也不敢趕他出去……”
“剛才的事情都是誤會,我隻是按照魏老大的吩咐做事。葉總又沒有請柬,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葉晨盯著不斷辯解的禿頭頂中年人說道:“你如果隻是忠誠的執行濤哥的命令,就算真的將我趕出去也情有可原。”
“姐夫,你怎麼幫著這個不安好心的禿子說話?”淩雯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禿頭頂中年人剛才明顯站在朱輝煌一方。
他顯然是故意針對葉晨,以便幫朱輝煌出口氣,而不是執行拍賣會的有關規定。
就是看破了禿頭頂中年人的用意,淩雯雯才對葉晨放過禿頭頂中年人有些不滿。
“雯雯,這件事阿晨會處理的,我們在一旁看著就好了。”淩雪拉了淩雯雯的小手一下說道。
淩雪跟葉晨接觸的時間長的多,她十分了解葉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剛才被禿頭頂中年人故意刁難,以葉晨的性格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淩雯雯覺得葉晨這樣容易就放過禿頭頂中年人,絕對是猜錯了。
不但淩雯雯猜錯了葉晨的用意,就連禿頭頂中年人也認為葉晨不想再計較剛才的事情,他的臉上不覺浮起了欣慰的笑容。
“李經理剛才過來的時候,我曾經一再跟他說,我雖然沒有請柬,卻是光明正大進來的,可是他並不相信。李經理如果不是故意針對我,隻要出去在門口問一下,便什麼都知道了……”
“事實證明,他剛才就是專門針對我。李經理,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說法?”葉晨盯著禿頭頂中年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咳……”
禿頭頂中年人當場傻了眼。
他沒想到葉晨這樣陰險。
葉晨一開始一本正經的說他忠於值守沒做錯什麼,話題一轉,又說他是故意刁難人。
葉晨的這句話,直接將他打入了萬劫不複之境。
禿頭頂中年人身體顫抖,額頭與禿腦袋上汗如雨下。
魏濤看了禿頭頂中年人一眼。
這人的管理能力不錯,多年以來一直很受他的重用。
禿頭頂中年人意外惹了葉晨,魏濤也很憤怒,心中更是罵這人瞎了狗眼。
怎麼處置這名下屬,魏濤依然有些拿不定注意。
“葉老弟,李昂怎麼處置,你說句話吧,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叫你滿意。”魏濤嗬嗬一笑說道。
禿頭頂中年人身體再次抖了一下。
他說沒什麼也想不到,自己剛才還十分瞧不起,被懷疑偷混進來的年輕人,竟然有了決定他前途的能力。
目光望向葉晨,禿頭頂中年人露出了一臉哀求的表情。
葉晨看也沒看中年人一眼,冷冷說道:“他是濤哥的人,怎麼處理我都沒意見。”
禿頭頂中年人長出了一口氣。
剛才魏濤沒有直接處置他,顯然有幾分愛才之心。
葉晨如果不堅持處理他,魏濤也未必會主動做惡人,大不了當麵訓誡他幾句。
在別人手底下做事,被罵幾句還真不叫什麼大事。
這一次他的確做錯了事情,就算被魏濤罵個狗血噴頭也不是接受不了。
“不過我想說一句,這位李經理剛才針對我的時候,可真是不遺餘力。”葉晨繼續補充了一句。
“你……”禿頭頂中年人剛剛鬆弛下來的麵皮又快速繃緊。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咬人的狗不漏齒了。
魏濤先是一愣,很快明白了葉晨的立場。
目光露在了禿頭頂中年人的身上,魏濤冷冷說道:“李昂,你賊膽包天,得罪我的好兄弟……”
“魏老大,我改成隻是無心之過。”
魏濤沒有理會禿頭頂中年人說什麼,他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你被開除了……”
“以後你跟我的公司再也沒有半點的瓜葛,你立即離開東城,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禿頭頂中年人張著嘴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剛才葉晨給他上眼藥的時候,禿頭頂中年人便猜到魏濤可能會嚴厲的收拾他。
按照禿頭頂中年人一開始的預計,扣他幾個月的工資與年終獎頂天了。
沒想到魏濤將事情做得這樣絕,幾乎沒留半點的餘地。
魏濤下麵的眾多公司都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屬於撈偏門的行業。
魏濤本人也是地下世界的出名大哥。
他不用的人,東城幾乎沒人敢用。
畢竟跟魏濤做對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偏偏禿頭頂中年人的人脈、資源都在東城。
他已經一把年紀了,如果離開了東城,不要說再做高管,隻怕想做普通的管理人員都沒有人肯用他。
魏濤等於將他一腳踩到了土裏,使得他永世無法翻身。
原來葉晨跟魏濤的關係這樣密切,以至於葉晨很隨意的一句話,魏濤便徹底放棄了他。
禿頭頂中年人臉上的表情,比被打斷了脊梁骨的喪家之犬還要難看。
“魏老大求你不要趕我走,要不然我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你認為我剛才跟你是說著玩?”魏濤冷冷說道。
見到魏濤真的下了決心驅逐他,禿頭頂中年人知道自己再哀求下去也沒用,他扭頭看了朱輝煌一眼。
“朱少,我可是為了你才被魏老大驅逐的。魏老大已經不要我了,你可不要對我不管不問。”
朱輝煌假裝沒有聽到禿頭頂中年人的話,扭頭直接去了前麵的拍賣大廳。
朱輝煌在東城甚至省裏都有極深的背景,他倒並不怕魏濤為難他。
他過來也是持有拍賣會的請柬,隻要不惹是生非,魏濤也不能將他趕出去。
禿頭頂中年人的下場雖然夠淒慘,朱輝煌卻不想為了一個沒有用的老男人,過分得罪魏濤。
禿頭頂中年人最終成了各方麵的一顆棄子。
“葉老弟,淩總,雯雯,我們去裏麵的雅間一坐,我給你們安排了最好的房間參與拍賣。”魏濤客客氣氣的說道。
“謝謝你魏叔叔,你人真是太好了。”淩雯雯乖巧的說道。
“嗬嗬。”
魏濤說道:“我跟葉晨兄弟相稱,跟你的姐姐也是平輩,我覺得你還是喊我一聲濤哥比較好。”
淩雯雯一想也是。
葉晨與姐姐跟魏濤是一輩,她如果喊對方叔叔,相互之間的輩分豈不亂了套。
“好的,濤哥。”淩雯雯眨著美眸說道。
葉晨沒有理會行屍走肉般的禿頭頂中年人,幾個人一起進入了一個優雅的敞開式房間裏麵。
這個房間的布局有些像豪華式電影院。
他們朝著大廳的一側是敞開的,可以觀察到不遠處的拍賣現場,拍賣現場卻無法看到房間裏麵的人。
這一次的拍賣,來的人都是在或大或小的敞開式包廂裏麵。
他們隻要有看中的東西,及時按下拍賣價,如果出的價格最高,便可以得到拍賣的玉器。
“葉老弟,拍賣已經開始了,恭祝葉老弟將看中的玉器全部收入囊中。”魏濤盯著不遠處的拍賣台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