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秦嶺,會攢下一頓飯錢,給他買一雙球鞋,讓他不會在運動會上丟人。那個時候的秦嶺,會以減肥為借口,將自己飯菜裏的葷腥全部夾進他的碗裏。那個時候的秦嶺,會將那張令人驚豔的笑顏對他毫無保留的綻放。他知道,他這輩子最美的人生,就是在那個時候。
他也知道,從秦嶺之後不會再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毫無企圖的接近,為她情緒所牽動。
可是這種感情,在什麼時候突然就變了?他開始變的憤世嫉俗,變的想要更多的錢,當上有錢人。直到後來,遇到了那個富家千金,再看秦嶺的種種心意,隻覺得她實在是太過寒酸。
他本來不是想要秦嶺死的,那時候他還想過,等他有了錢以後,就可以再離婚跟秦嶺在一起。
但是在聽到那個黑醫院的院長說,如果秦嶺不死,他們就會被告發以後,他就懵了。他的人生剛發生了變化,怎麼……怎麼能毀在這裏?所以他親手,害死了自己曾經摯愛的女人。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司馬圖捧著秦嶺的照片,緬懷著曾經的過往,幾乎痛苦的暈厥過去。
為什麼?如果楚璕或者洛雅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告訴,那是因為你更加愛你自己。
不論是人還是物,隻要涉及到了他的切身利益,司馬圖就會不顧一切的鏟除掉這些障礙。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這個時候的司馬圖穿越回去那間黑醫院,所做的決定也會與當初一樣。
司馬圖哭夠以後,竟然覺得自己對秦嶺的那些愧疚減輕了一些,他便拿著那些照片離開了。
司馬圖出來的時候,依舊很小心,認真的看著四周,確定沒人跟蹤,這才開著車走了。
隻是他剛走沒多久,旁邊就有幾個人鑽進了果林中間,而這群人領頭的就是保鏢乙和保鏢甲。
保鏢乙是保鏢甲從總裁那裏借出來的,雖然現在的優秀保鏢也不少,但是像保鏢乙這種擅長旁門左道的到沒有幾個。這些旁門左道,就是除了辦事能力及武力值以外的易容啊,撬鎖什麼的……當然,爬牆還有偷吃的他也是一流。保鏢甲急用找不到人,就把他給借了過來。
“原來這司馬圖,竟然將秘密基地放在這種地方,這片果園又不在他名下,幾乎是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虧他竟然可以想到這個地方。”保鏢乙一邊往裏走,一邊嘖嘖的稱讚道。
“他太謹慎了,咱們剛才沒有跟進來,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保鏢甲看著周圍皺眉。
“這果園也就這麼大,大不了咱們把它掘地三尺也可以啊。”保鏢乙卻不以為然,領頭走在最前麵。沒一會,他就走到了那座破草屋麵前:“應該就是這件草屋了,走咱們過去。”
“這是不是太顯眼了?”保鏢甲覺得不太可靠,畢竟這破草屋實在是太顯眼了,傻子才會選。
而且那司馬圖這麼謹慎,說不定就在這破草屋中放了警報係統,若是他們不慎打開,司馬圖就會立刻知道。那他們就是打草驚蛇了,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保鏢甲便很糾結。
“絕對是這裏!”保鏢乙肯定道:“你看看這個茅草屋,在這裏廢舊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保存的這麼完整!這裏隻要來上一夜大風,這茅草屋頂定是要吹個大洞的。可是這茅草屋雖然破舊,可是依舊嚴嚴實實,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是夾心貨。這麼費工夫,肯定是秘密基地。”
“我們先去看看。”保鏢乙說完這句話,自己先靠了過去,但是沒有直接走到門口,而是在一邊的牆壁上,輕輕的扣了扣。然後將耳朵貼上去,仔細的聽著:“這茅草屋是拿鋼板做的。”
保鏢甲也貼了上去,聽了一會後,吩咐帶來的擅長探測監控設備的保鏢,過去檢查檢查。
那保鏢也是很認真,連忙拿出個什麼儀器,對著茅草屋轉了一圈,最後停在門口。又掏出來了一堆東西,然後不知道從哪塊挖出來了一個鐵盒子,竟然就地坐著就開始拆卸了起來。
保鏢乙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個棒棒糖遞給保鏢甲,然後兩個人坐在樹下,啃著糖聊起天來。
過了一會,那保鏢滿頭大汗的站了起來,還帶著洋溢的笑容,汝慕的看著那兩位吃糖大爺。
“甲老師,我拆好了!”小青年激動的將那個破盒子捧到保鏢甲麵前,滿臉寫著求表揚。
保鏢甲立刻將糖咽了下去,然後皺著眉頭審視了下,滿意的點頭:“你做的很好,繼續保持。”
看著那小保鏢激動的離開了,保鏢乙撞了撞保鏢甲的胳膊:“我說你不是不擅長這一塊嗎?”
保鏢甲瞪了他一眼:“難道總裁就什麼都懂嗎?這叫禦下手段,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