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不讚成的皺了皺眉,但還是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下去了。老爺每次都要故意給少爺找事,但哪次倒黴的不是自己?
果然,過了一會這個傭人又跑了回來,不顧楚生義難看的表情:“少爺說了,您老要是不舒服就躺著,把太太交出去就可以了。”
“逆子!不孝子!”楚生義又氣的從椅子上蹦起來了,幸虧許雲惜有眼色,趕快扶住楚生義,他才沒狠狠跌個屁股蹲。
其實許雲惜巴不得楚生義狠狠摔一跤,從此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隻是現在的時間不對。如果他現在倒了,還有誰幫她說話?
“老爺,還是先出去看看吧。”許雲惜委屈的看著他:“聽說璕還帶來了很多人哪,我……我……”
楚生義深吸了兩口氣:“好,我先打走這個孽障!”然後領著許雲惜就怒氣衝衝的出去了。
楚璕帶著幾個家族的掌權人,安穩的坐在大廳裏喝茶,他旁邊坐著一臉嫌棄的洛雅。
沒錯她真的很嫌棄這裏,倒不是這裏裝修的不好,而是太裝逼了。檀木桌椅,好好一個大廳硬是要擺兩塊鏤空的木製屏風。拜托,你這頭上可以歐式水晶吊燈跟這個大屏風一點都不搭好嘛!
“哼!”楚生義人未到聲先到:“你這個不孝子還回來幹什麼?見我還沒被你氣死嗎?”
楚璕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恩。”
“你說什麼?”楚生義又炸了。
“我說你要死了,我就不會回來了。”楚璕麵無表情的說,然後立刻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你還是不要轉移話題了,許雲惜陷害楚氏財團的證據,我已經給你寄過去了,你打算怎麼做。”
楚生義臉色鐵青了一下,剛才他要回罵楚璕的話被他一下堵了回去,如果他現在回罵回去就坐實了楚璕說的轉移話題。可要不罵回去,他覺得自己就會被憋死了。
關鍵時候還是許雲惜出口道:“璕,我是被人陷害的,老爺也相信我。老爺現在身體不好,你能別氣他了嗎?”
楚璕不屑於跟她說話,而是冷冷的看著楚生義:“我要一個結果。”
楚生義臉色鐵青:“你沒聽見你繼母說嗎?那是誣陷!”
楚璕還沒說話,旁邊一個老頭先開口道:“這許雲惜連楚家的族譜都沒上,算不上什麼繼母!而且,她一沒權,二沒錢,誰閑得無聊誣陷她?生義,你年紀還沒我大,怎麼這麼糊塗了。”
“十二哥,這件事跟雲惜沒關係!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故意來找茬的。”楚生義陰冷的看著楚璕。
洛雅看著他這副表情就不爽,楚璕直接冷笑道:“在座的都是忙人,不要把大家都當成是你。”
這句話就像把刀一樣在淩遲楚生義的心肝肺,今天楚璕帶來的人都是楚璕的親信,在楚氏財團有一定地位的,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唯獨他,被兩個兒子從神壇上趕了下來,變成了一個閑人。
楚生義紅著眼睛,瞪著楚璕,恨不得在他還剛生出來的時候,就直接掐死他。
“許雲惜為一己私欲陷害楚氏財團,使楚氏財團蒙受損失,生義,你就說說怎麼辦吧。”剛才的老頭插話道。沒錯,他們都很忙,要不是看在楚璕的麵子上才不會過來。
“沒有!我說沒有!是這個豎子陷害雲惜!”楚生義咆哮道。
楚璕眼裏閃過一絲譏諷,那幾個掌權人也明顯的不耐煩了:“生義,你怎麼到這個時候還袒護她。楚璕可是你兒子,怎麼就隨便讓人陷害。”
楚生義氣的大口呼吸,但也明白過來,今天要是不給這些人一個交代,這一關是過不去了:“一定是有人陷害的。你們想,這件事成了又對雲惜有什麼好處?”楚生義緩過神來,扶著許雲惜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而且敗露了的話,受害的又是我。雲惜這輩子就隻能靠著我了,你們說她怎麼會害我?”
眾人看向許雲惜,她好像是很害怕一樣哆嗦了一下:“我……我以後就隻能靠老爺了,怎麼會對老爺做出什麼不好的事?那比要了我的命還難受啊。”
“不管如何,證據總是放在那的,誰知道你家媳婦是不是鬼迷心竅了。”一個長得很嚴肅的老頭插話道。
楚生義是看出來了,不管他們怎麼說,這些都死咬著證據不鬆口。看樣子,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許雲惜正好看到楚生義眼裏的寒光一閃,心中暗想:果然是這樣的!
就在楚璕準備說最後的決定詞時,許雲惜突然哀嚎一聲,捂住了肚子。
“老……老爺,我的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