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甲看了那女人一眼,然後打開手裏的平板電腦,劃了幾下:“你丈夫貪汙公司公款的事情已經被查出來了,我們已經向法院申請凍結了你們所有的資金和不動產。”
那女人傻在原地,突然跪在地上,抓住楚璕的褲腳:“楚總!不是這樣的,是那個女人讓我來說這些話的。不是我想說的,楚總,你饒了我吧!”
保鏢甲使了使眼色,立刻有人來將她拉開。那女人立刻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她懷裏的女孩也嚇得哭了起來。
“行了,剛回來就要把家裏鬧得這麼不安生!”突然從楚宅裏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接著一個與楚璕長的很像的男人,拄著拐杖從別墅裏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美豔的女人,小心的扶著他。
洛雅能感受到楚璕身上的氣場一下子變得冰冷刺人,於是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楚璕瞥了那哀嚎的女人一眼,冷冷的說:“人,就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那女人顫抖著看向楚生義,又看了看許雲惜:“救救我,是你們說的,隻要……”
“帶她下去,我看她是悲傷過頭,所以瘋了!”許雲惜打斷那女人的話,身後立刻走出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女人,捂著嘴將她拖了下去。那孩子一看自己媽媽被拖走,也哭著追了上去。
洛雅表示,第一次回楚家,就看到這麼勁爆的場麵,她自己小心髒的承受能力有點不太好。
許雲惜看著楚生義皺了皺眉,就自己走上前去想要抓住洛雅的手。
洛雅立刻將手抽了回來,有些警惕的笑著看她:“額,後媽?對不起,我有選擇性潔癖皮膚過敏症,不能隨便摸陌生人的手。”
楚生義冷哼一聲:“一點都不懂禮貌。”
洛雅抿了抿嘴,忍住吐槽的衝動,畢竟對麵的男人是楚璕的爸爸,再怎樣也輪不到她說。
楚璕倒是不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牽著洛雅的手,拉著阿若往別墅裏走。
楚生義看到阿若,眼睛一亮,朝他伸手,讓老管家把他抱過來。
老管家猶豫了一下,剛挪動腳步,突然就被楚璕厲聲製止了:“哥哥死了還不夠給你教訓嗎?我讓你看好阿若,你當耳邊風嗎!”
老管家一愣,腳步立刻縮了回來,抱著阿若側身擋住楚生義的眼神。
楚生義的身體像是站不住了一樣,拄著拐杖晃了晃:“不孝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璕冷笑一聲:“我是什麼意思,你最清楚。我不是回來看你的,別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搭理楚生義,而是帶著一行人大步往裏走。
等在楚家的人,早就看到楚璕怎樣解決了招惹洛雅的女人,又看到楚璕多麼不屑楚生義,於是想著擺點長輩譜的人都老老實實把頭低下,分開站在了路的兩邊。
洛雅提著裙子,跟在楚璕身邊,不時朝身邊的人點頭微笑。遇到可愛的孩子,還會摸摸他們的頭和臉。
這讓跟在楚生義身後的許雲惜氣的牙癢癢,你不會有潔癖皮膚過敏症嗎?怎麼現在摸別人就沒事了?
“這是我的妻子。”楚璕站在所有人麵前,將洛雅給大家:“她叫洛雅,以後我的財產和權利有一半將是她的。”
楚璕的話引起底下一陣嘩然,因為楚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楚氏財團的掌權人結婚前都要和伴侶簽訂婚前契約,離婚後配偶不能得到一分錢。這也就是當初楚璕媽媽被掃地出門,卻沒有任何贍養費的原因。
“這不合規矩,我不同意!”楚生義氣的用拐杖在地上敲,然後慢慢的走到楚璕麵前,仰頭看著他:“楚家有規矩,不能讓女人……”
“所以,你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對待我的親生母親。”楚璕冷笑一聲,然後揉了揉洛雅的手:“我可不想讓我愛的女人過的一點保障也沒有。如果一半你們不滿意,我就將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移交到她名下。”
楚璕名下的財產除了他大哥留下來的和他自己拚出來的,還有爺爺死前留給他們的份額,超過了楚氏財團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楚生義氣的拄著拐杖發抖,突然看到阿若,立刻指著他吼起來:“阿若還在這,你要將楚家的財產交給一個女人,你怎麼對得起你大哥的在天之靈?”
“對不起大哥的人不是我。至於阿若,他不應該靠著楚家的財力,像酒囊飯袋一樣過一生。”
楚璕瞟了許雲惜一眼,她立刻發抖往楚生義身後縮。
她一直覺得楚璕這孩子邪乎,很小的時候就會用殺氣騰騰的眼神看她,好像每次都能將她所有的心思看透一樣。現在她連跟他對視一眼,心裏都會顫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