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個……我先出去了。”洛雅從未被男性用如此侵略的眼光看過,現在覺得自己就像躶體一樣被楚璕打量。
楚璕目光一黯,突然大步走向洛雅,捏著她的下巴。淡淡的煙草味吹在她的臉上,洛雅害怕的向後躲,又被楚璕攔住腰拉了回來:“你,以後不準穿膝蓋以上的裙子或褲子,不準穿露肩膀或者低胸的衣服。”
“為……為什麼?”洛雅瞪大眼睛:“這麼熱的天氣,難道讓我裹成一個粽子嗎?”
楚璕眯了眯眼睛,很好,竟敢反抗他!
“因為,你是我楚璕的妻子,是阿若的母親!必須有一個端莊的樣子!”
洛雅翻了個白眼:“我隻是阿若的母親,不是……”
“半個小時到了!你可以出去了。”楚璕莫名的不想聽到後半句話,於是打斷洛雅,讓她立刻出去。
洛雅抱著自己的衣服往門口挪,關門之前說了一句:“你房間換個顏色吧,小心得抑鬱症啊!”
楚璕四周環視了自己的房間,第一次覺得這個房間無比壓抑。
洛雅剛回到房間,楚璕就來敲她的門:“明天早點起來,我帶你去見你要找的人。”
洛雅連忙點頭,楚璕轉身離開。
第二日一早,洛雅和楚璕就來到了W酒店,楚璕並沒有進去,洛雅鼓起勇氣一個人走進了預定好的房間。
在預定好的房間裏,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穿著考究,很有氣質。
洛雅心中忐忑,先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那男人眼前:“請問,您認識這個人嗎?”
中年男人拿過照片放在眼前自己看著,其實胸前的隱形監控器已經將那照片拍的清晰。
楚璕皺眉,吩咐道:“告訴她,你認識,是你弟弟以前的司機。”如果他沒記錯,那個男人……曾經是哥哥的司機。
中年男人通過耳朵裏的麥得到指令,就如實說道:“是我弟弟的司機。”
洛雅的表情立刻激動起來:“那……那您弟弟是不是去世了?在三年前。”
楚璕表情變冷,保鏢乙打了個噴嚏,被保鏢甲瞪了一眼。
中年男人再次得到指令:“是的。”
洛雅語速更是加快:“我知道這樣問您很不對,但……您有沒有猜測過,您弟弟的死並不是意外!是……是有人害他!”
哐啷!楚璕手裏的杯子被捏碎,玻璃渣紮進他的手心裏,鮮血橫流。
保鏢乙立刻熟練的拿出繃帶,藥水,仔細給楚璕包裹手心。
“問她,為什麼這樣說!”
中年人聽到那邊玻璃碎裂的聲音,表情有些難看:“洛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
洛雅從包裏拿出一個木頭盒子,從裏麵翻出來一張發黃的信紙:“我舅舅,以前是你弟弟的司機。三年前他曾跟你弟弟一起出國談生意,但最後隻有他一個人跑回了國。一次酒醉後,舅舅告訴我,他的老板是被人害死的。”中年人拿了那張信紙仔細的看,表情越來越僵硬。耳機裏的聲音已經是沉重的呼吸聲,如猛獸憤怒的哀鳴。
信紙上詳細的說明了,洛雅舅舅是如何發現自己的老板應該是被害的。當時一起去的司機除了他還有一個老司機,有天洛雅舅舅突然得了痢疾隻能在家休養。老司機一個人跟著老板和老板娘出去見客戶,洛雅舅舅卻在睡的恍惚中聞到了濃烈的煙味,他立刻從床上爬起,四周一看,發現有一個人正要從房間裏跑出去。洛雅舅舅以為是賊,忙衝上去拉他,那人回過頭來。竟然就是跟著老板出去的老司機!那老司機見被洛雅舅舅拉住,順手拿了東西砸洛雅舅舅。洛雅舅舅一個踉蹌,站穩後眼前沒了人,地上有一隻遺落的手機。洛雅舅舅拿著那手機就跑出了著火的酒店,緊接著就收到了老板遇難的消息。而手機裏的信息讓洛雅的舅舅猜測,老板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預謀的他殺!
洛雅拿出一隻手機,將手機交給中年男人。
手機是幾年前流行過的款式,裏麵有很多條短信,但最後幾條都是老司機給一個陌生號碼回報老板行程的短信。
“我舅舅……回來後一直酗酒,醉的不省人事時就拉著我說有人要來害他。我一直不信……可他沒過多久就出了車禍,肇事者逃亡,我才發現這件事並不尋常。”
中年人沒得到楚璕的指令,並不說話,依舊直勾勾的盯著信紙看。
洛雅見中年人沒有反應,也沉默下來,心中猜測這人到底信了沒有?
直到中年人的耳機裏傳來:“告訴她,你要冷靜一下。”中年人才鬆了口氣,跟洛雅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