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就在新建的公路旁再進去點,胡風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過去,二十個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呈三角形圍在胡風他們身邊,若是有什麼意外他們會第一時間撲上去。
也有些喜歡熱鬧的年輕人跟在後麵,好奇地看著這隻隊伍,恨不得自己是領頭人,那樣威風極了!
麵前是一棟三層的紅色小洋房,有點喜慶卻不會是太過於紅色,外表裝飾低調卻不乏樸實,簡單。
此時是下午四點左右,太陽已經緩緩西去,不會像中午那樣炎熱,微風吹過,讓人心生涼意。
站在門口,胡風的腳如灌了鉛一般沉重,抬不起來,更別說走了。
胡若琳看著胡風有點心疼,她知道胡風為什麼會這樣,近鄉情怯,或即將見到親人的害怕。
安逸然對著那些彪形大漢使了個眼色,那些大漢全都領會他的意思,自覺地散開,分布在小洋房的四周,雖站得有點零散,但有情況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出手,以免打擾到胡風他們的團聚。
隻有胡若琳和柳易彤跟著胡風進去,胡風踏進了這從未踏進的門檻,這一幕似在夢中見過。
安逸然他們就沒有一起進去,而是讓胡風一家人好好地團聚,都站在外麵,前麵還有幾個大漢如雕塑般佇立,隻有眼睛在轉動,似箭一樣,要將所有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門口進去是個院子,院子是在房子裏麵的,看起來空無一人,隻有裏麵傳來幾聲呼聲,似在說話。
廚房位置還傳來鍋碗瓢盆的清脆撞擊聲,似乎有人在洗碗。
很快這聲音就停止了,一個腳步聲響起,有點沉重,似乎拿著什麼重物。
入眼的是一口水井,已經封蓋了,這在當地很常見,還有兩輛摩托車停放著。
胡風站在水井旁,他也聽見了腳步聲,是要到院子裏,似乎已經知道了是誰,胡風的眼睛變得微紅。
胡若琳和柳易彤抿著嘴看著胡風,現在的胡風總有一股說不清的感覺,讓人憐惜或心疼……
可見一個中年婦人端著一盆洗碗水出來,婦人四十來歲近五十歲左右,皮膚稍微黑了點,是曬出來的,一米六不到的身高,微胖,卻有點可愛,盤起的頭發可見顯眼的銀發,深深的魚尾紋布滿眼角,是生活將她變成這副模樣。
婦人拿著水盆似乎有點牽強,她的手有不經意間地顫抖,一閃而過,正要將洗碗水直接潑向院子裏的通水口,餘光撇到了一個身影,很熟悉又很陌生,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很深刻。
轉過身去,看到了那身影,本來還以為是親戚家來人了,本想招呼他進屋的話在她看清楚是誰時,直接咽了下去,說不出話來。
眼睛一下就紅了,手再也無法支撐水盆,“嘭”的一聲,落地,水四濺,濺濕了她的衣服,她也毫無在意,隻是呆呆地看著麵前的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有的隻是無法言喻的情感!
胡風看著麵前矮小微胖的婦人,顫抖地叫道:“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