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比旁人多了二十餘年的人生閱曆,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夥子計較什麼,他也不著急,被這位倪老爺子涼在一邊,倒也算不得什麼,很多人想被倪老爺子涼著,卻也沒有這個資格呢,所以他沒有流露出任何急躁的情緒,隻是耐心的站在一旁等候著。
跟田臻說完,倪老爺子這才轉對趙安說道“你這個年輕人也不錯,人也比較沉穩,不象有的人,小聰明倒是有一點,就是缺乏一種大度和從容。”
倪老爺子的這番話讓田臻滿臉赦然,他知道自己耍的小花招已被倪老爺子看穿,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倪爺爺您說的好,您的教誨我是虛心接受,決不會胡亂買弄自己的小聰明了。”
“這就很好嘛”倪老爺子心情大好,笑道“年輕人,就得有虛懷若穀的氣度,好了,你們年也拜了,都下去吧。”
接著,趙安就在倪月兒的帶領下,給在座的各位長輩拜了年,不過,在這些人當中,趙安並沒有見到倪月兒的父母,想來是倪月兒父母的級別不夠,還不夠資格坐進這個包廂吧。之後才一起離開了這個包廂。
走出包廂,田臻的臉sè,一下子就變得yīn沉起來,倒是倪月兒,卻象是放下了什麼包袱似的鬆了一口氣。
見倪月兒臉sè稍寬,趙安就湊近了倪月兒低聲問道“月兒,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過關了嗎?”
“還算不錯”倪月兒把趙安帶到那個包廂,也是冒了一些風險的,按照倪家的規矩,那種場合下,他們這些小輩是不能摻和進去的,隻是倪月兒在倪家比較受寵,有時候做出了一些違反規矩的事情,也在倪老爺子的庇護下勉強過了關,所以她才有膽子帶著趙安衝進那個包廂。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做,當時就會被倪老爺子給罵出來,不過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倪老爺子不僅沒有罵她,反而還誇獎了趙安幾句,讓倪月兒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她知道在家裏隻要獲得了倪老爺子的支持,事情基本上就算是過關了。
其實,在倪家反對她和趙安在一起的人當中,就她的父親倪成昆,以及她的二叔倪成勇的態度最為堅決,不過,這兩人在倪老爺子麵前,就如同是老鼠見了貓,根本就不敢說多話,所以隻要倪老爺子這一關過了,她和趙安的事情,基本上就算得上是萬事大吉。
倪月兒的心情好了,田臻的俊臉上就是布滿了yīn彌了,隻看倪家老頭子表現出來的態度,他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感覺到自己與倪月兒的距離,似乎是越來越遠了。
所以走出包廂之後,他就故意落在了後麵,等到倪月兒和趙安都回到三樓了,他才從另一個入口回到了三樓。
這時候,三樓的宴會大廳仍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田臻回到自己的那一桌,酒席剛好開席,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動聲sè的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怎麼沒有帶倪月兒一起來啊?”坐在田臻旁邊的,是一位很另類的年輕人,蓄有一頭長發,在背後紮了個馬尾,這人眼睛有點小,說話卻是粗聲粗氣。
“劉少,你就別挖苦我了”田臻苦笑了一聲,道“倪月兒都有男朋友了,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土財主,有點錢,如果不是礙著倪月兒的麵子,我早就讓他消失了,唉——。”
“有這種事?”這位劉少眼珠一轉,道“一個土財主而已,田少你根本就用不著出麵,隨便歪歪嘴就可以了啊。”
田臻一臉純情的說道“你知道我對月兒是認真的,我不想讓月兒不開心,所以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和我有瓜葛。”
劉少的小眼睛又是一陣亂轉,也沒等他想清楚事情的厲害關係,旁邊就有一個黑大個跳出來拍著胸膛說道“這事好辦,田少,這件事情交給我王黑子來辦就行了,保證不會牽扯到你的身上,你就放寬心思等著月兒回來吧。”
田臻端起酒杯感激的說道“謝謝,王黑子,你真的很夠朋友,來,我們走一個,我就先幹為敬了。”
王黑子身材魁梧,臉膛拗黑,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缺少一根筋的粗人,他見田臻豪爽的喝幹了杯中的酒,當下就咧開大嘴笑道“哈哈,田少你果然夠朋友,好,我也幹了這一杯,那土財主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