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米蘿從夢裏麵驚醒了過來。
路遙原本是將米蘿斜靠在自己肩膀榜上的,但是沒多會兒就讓路遙感覺整條手臂都酸麻了,於是隻好把她放平躺在膝蓋上。
也就剛放平沒幾分鍾,米蘿就驚醒了。她猛地坐了起來,眼睛都還沒睜開,嘴裏就喊著謝颺的名字了。
咚。
米蘿的額頭和路遙的鼻子來了次親密接觸。
路遙單手捂著鼻子,在包包裏翻找著紙巾,手指尖有鼻血流出。她狠狠瞪了米蘿一眼,甕聲甕氣地說,“我白讓你膝枕這麼久了小米,你這個沒良心的!”
米蘿摸了摸微微有些發紅的額頭,忽然就雙手捂著在地上左右翻滾起來,“啊!我的額頭!啊!好痛!”
浮誇的演技,毫無感情的話,零分。
路遙以“媽(河蟹)的智障”表情看著米蘿,她鼻子裏堵了兩截紙巾,說話有了濃重的鼻音。
“好啦,不鬧了。”路遙看了眼時間,“準備一下,我們差不多可以去探(河蟹)監了。”
米蘿忽然停了下來,一言不發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卷皺的衣角,跟在路遙身後走出了資料室。
屋外刺眼的陽光照得米蘿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路遙從包裏掏出一副墨鏡遞給米蘿,“還好我給你準備了這個。”
米蘿戴上墨鏡,感覺好多了,笑著說道,“有沒有幾分T台走秀的意思?”
路遙一臉嫌棄,“好好說話。”
“幹什麼這麼凶,調解下氣氛嘛。”米蘿看路遙使勁兒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就想笑,於是動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嚴肅點小米,算我求求你了,有人在看呢。”路遙遠遠看到衛兵在朝著她們的方向偷看,急忙製止道。
“誰敢看?我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大小姐,這裏不是你們第三駐地,這裏是讚卡加德啊。”路遙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哦,是嗎?有什麼區別?”
路遙一臉無語地望著米蘿,“我們越轄區了,小米。”
米蘿打了個哈欠,“這種事我當然知道。”
“那你還敢動手?”
路遙指的是之前對她沒個好臉色的禮官,米蘿看到禮官為他們準備的食物後,一言不發地將那盆發餿的湯湯水水全部淋到了禮官頭上,附帶著還給了一記老拳。於是,那禮官到現在還在請假,躲在醫院裏麵補牙。
米蘿打了個哈欠,昂首出了大門,對於路遙提出的問題並不加以正麵回答。
路遙不死心,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好不容易追到了米蘿身後,拽著她的坤包,“你居然不理我?”
米蘿瞟了路遙一眼,“因為這個話題很傻呀。”
路遙被米蘿這一句話給噎得半死。
“還有啊,遙遙,”米蘿忽然站住,使得一直在開小差的路遙差點撞到她背上。
“走得好好的,幹嘛突然停下來呀?”
“知道嗎,遙遙,你並不需要對讚卡加德的這群人畫那麼漂亮的彩妝。”
“……塗著口紅畫著眉毛的你似乎很沒有說服力哦。”路遙瞥了米蘿一眼。
“這是天生的……好吧這不重要。”米蘿拉著路遙的手,並肩走著,邊走邊說,“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一個女人——尤其是我們這樣的漂亮女人,如果每天都穿得土裏土氣的,而且還有越來越土的趨勢,其實在她的心裏呢,十有八(河蟹)九是在對這些同僚和上級開嘲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