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空港大廳的謝颺別過頭,“媽的智障,真不想過去。”
“你能把這幾十件裝備自個兒抬回去?”
“不能。”
“那不就結了。”
謝颺冷著臉走到下士麵前,瞪著眼睛望著他。
“您是……謝颺少尉?”
“是我。”謝颺翻身上車,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冷麵大魔王的角色。
倒是李雲隆,一把結果下士舉著的牌子,放在車廂裏,“你就一直這麼舉著啊?辛苦了辛苦了。”
“那什麼,麻煩你們就把那些行李裝後麵大車裏麵吧。”李雲隆轉身,對穿戴者外機械骨骼的挑夫們說道。
“我也去幫忙吧。”下士脫下外套準備加入搬運工大軍之中。
“我勸你還是算了,”李雲隆擺擺手,“這裏麵的東西死沉死沉了,你看他們,有外機械骨骼加持都夠嗆。”
下士定睛一看,那些挑夫穿著早就被淘汰了的民用版蒸汽外機械骨骼,幾個人喊著號子合力將一個個箱子搬運到大車車廂上去。
每放下一個箱子,大車的車輪就肉眼可見地癟上幾分。看著不斷累加的箱子,下士不禁有些擔心這輛車會不會爆胎了。
搖搖頭,下士暗自撥打了電話,又緊急調來了另一輛軍用大卡,這才緩解了這輛大車的載重壓力。
下士將工錢分給這幾個可憐的挑夫之後,上車發動引擎,將謝颺、李雲隆二人接往讚卡加德主城區的海軍鎮守府去。
汽車揚塵而去。
這個時候,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戴著墨鏡拉著行李箱也從空港走了出來。婀娜多姿的身材,冷豔高傲的神情以及吹彈可破的肌膚,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人們默契十足地“哇哦~”一聲之後,又立刻齊刷刷來了一聲“唉”。
“哇哦~”是看到如此靚麗的美女出現在這樣荒無人煙的戰爭前線,不由地眼前一亮。而至於“唉~”則是歎息於姑娘幾近完美的身體卻齊根處斷了一條手臂。
好在姑娘根本就不在意別人,或者說是她根本就沒把這群人放在眼裏更為恰當。
她望著遠去的吉普車,若有所思。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膽大的地痞吐唾沫定了定自己引以為豪的發型,一搖一擺地走到姑娘的麵前,誇張地拋了個電眼:“美女,一個人啊?”
姑娘沒理會。
地痞不依不饒,像牛皮糖一樣繼續貼了上去,“喲,怎麼不說話啊?沒事兒~我不是壞人。怎麼樣,去哪兒,要不要哥哥我送你一程啊。”
姑娘終於斜眼看了地痞一眼,朱唇微啟,“走開。”
地痞身後不遠處有一夥人朝著地痞哄然大笑,看來應該是慫恿他上前搭訕的同伴。
地痞皺眉,回頭瞪了他們一眼,示意安靜。而後轉身,繼續貼近姑娘身邊,嬉皮笑臉道,“小妹妹別這麼絕情嘛,大哥哥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哦。大哥哥一傷心呢,就說不定要對你做點什麼了。”
姑娘沒了耐性,“車在哪兒?”
地痞大喜,趕忙掏出車鑰匙,指著不遠處的一輛顏色豔俗的皮卡車,“喏,那兒呢!怎麼樣,要不然我先帶你去吃個飯,然後找個賓館好好洗洗身上的塵……”
地痞話沒說完,就給姑娘拿走鑰匙,一腳揣在腰間,疼得他話都說不出來,捂著腰躺在地上直喝氣。
地痞的同伴們見勢不對,立刻抄家夥圍了上來。
“美女,你這樣做也忒不達到了吧?幹嘛動手打人呢。”
“呸!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抄家夥!”
一群臭流氓就這樣圍了上去。
姑娘幾個閃身,借力打力,連消帶打,不一會兒就將這群流氓全部放倒在地上了。
看了眼似乎沒有能站起來繼續戰鬥的流氓了,姑娘施施然走向了那輛顏色豔俗的皮卡。
這皮卡保養得還算不錯,可惜塗裝實在太豔俗了,原本隔得遠也就覺得僅僅隻是略微有些豔俗而已,走進了看才發現真是俗不可耐,皮卡的尾部還用糖果字體寫著大大的“SweetPussy”一詞。
至少駕駛室幹淨整潔,這才讓獨臂姑娘沒有立刻扔下車鑰匙獨自離開。
姑娘插入車鑰匙,點火發動,給油掛擋,絕塵而去。
“我的……車……”地痞顫抖著朝越來越遠的車屁股伸出手,哭道。
眾人皆不注意的角落,戴著白色帽子的小姑娘咬著謝颺送的冰棍,蹦蹦噠噠地走了出來。
“一個和蟲子打仗的前線陣地,擠進來這麼多牛鬼蛇神。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