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颺站在登機艙門口,手裏端著杯可樂,望著人流如織的空港,眼光迷離。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紀逢口中那個傳說中米蘿的禦用機師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米蘿的機體都是由他進行調試和修複的,”紀逢小心地組織著語言,“此人心思縝密,臨危不亂,若非生不逢時,所學非公,未能係統學習戰機戰鬥技巧,必定是員得力猛將。”
紀逢想到了臨走前紀逢對自己說的一番話。
“真的有那麼神?說得怎麼跟唱戲一樣,還得力猛將……子安這家夥,莫不是《猛將傳》看多了吧?”謝颺自言自語道。
正此時,一黑塔巨漢站在了謝颺的身後,甕聲甕氣道,“謝颺?”
“嗯,沒錯。你就是米蘿的機師吧?”謝颺轉身,嘴角掛著的笑意僵住了。
“老子叫李雲隆,你他娘的就是我的馬斯塔……呸!機主?……幹!還是這麼說吧,以後老子是不是就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了?”
謝颺被李雲隆這一身彪呼呼的氣質給鎮住了。
“你他娘的咋不說話哩?”李雲隆用蒲扇大小的手掌在謝颺麵前揮了揮,“莫不是個傻子吧?”
謝颺可算從石化狀態中解脫了出來,嘴角顫抖著擠出了一句不完整的話,“你……你好,以後……請多指……指教!”
“別給老子整那些有的沒的,老子告訴你,你隻要給老子吃喝管夠,大妞管足,老子保證,就算是你小子的戰機給人拆成零件了,老子也能徒手給你修好嘍!”
謝颺禮貌地伸出手,“你好,雲隆兄,初次見麵,在下謝颺,字苑文,你可以叫我……”
謝颺話還沒說完,李雲隆大手啪一下抓住了謝颺,握住了使勁兒上下甩動。此時謝颺就感覺自己的手仿佛是被老虎鉗死死夾住了一樣,甚至隱隱約約手骨都嘎吱嘎吱響,似乎要壞掉了。
“啊!原來是苑文兄啊,你好你好啊!我李雲隆是個大老粗,不興什麼字號,所以你還是叫我李雲隆吧!”李雲隆說著手上又加重了幾分勁道。
謝颺一張臉漲得通紅,“李雲隆,你!……鬆手,快鬆手!”
李雲隆將謝颺的表情看在眼裏,心上更是輕看了幾分,臉上卻一點沒表現出來,他猛地一撤手,帶著慣性把謝颺甩得差點一趔趄倒在地上。
謝颺心裏苦啊,他哪兒知道原來米蘿的機師是這麼個刺頭。聯想到紀逢說話的表情,他總算多多少少能明白過來為什麼紀逢說他生不逢時了。
這是哪門子的生不逢時?現在這個時代,明顯就是這大鐵塔的舞台!至於為什麼這麼壯的家夥居然被分配去當米蘿的機師,想來也隻有那種霸王花才能降服得了這種莽漢。
被坑了!謝颺現在很不爽,相當不爽!該死的,子安下次別讓我見到你,否則我非得好好敲你一頓竹杠不可!謝颺如此這般地在心裏說道。
好不容易才安撫了這個黑大個和他一起登船。
軍部的海船雖然大氣十足,瞧著威風凜凜,卻不是海軍鎮守府那些攻城打仗用的戰艦,雖說也配備了不少武器裝備,可還是讓內行人感覺是花架子。
好比李雲隆,他就一臉不屑地看著船員手忙腳亂地擺弄儀器。就算是由人工智能替代了絕大多數的工作,可剩下的這些統籌性工作還是夠他們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