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剩下那小牛犢大小的合金箱子,紀逢有點腿軟。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紀逢眼睛的餘光瞟到了不遠處的一隊防衛軍,這可真是根極好的救命稻草。
紀逢正了正身形,一臉嚴肅地走到那隊防衛軍麵前:“你們可是此處的防衛部隊?”
領頭一人瞧紀逢氣宇軒昂,不怒自威,想來必是久居高位之人,心下就先軟了三分氣勢,不知不覺就用上了朝歌官話“正是。我等剛交割完畢,準備下班回營。敢問這位大人有何貴幹?”
紀逢點了點頭,“下官讚卡加德風暴隘口城守暫三師指揮官紀逢。”
這隊衛兵聽到是紀逢,立刻站直了身體,齊刷刷向紀逢敬了個軍禮,“原來是紀大人!下官有眼無珠,還望紀大人恕罪!”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下官……下官有個不情之請,望各位能幫紀某一臂之力。”紀逢一急,不知不覺也說起了朝歌官話。
“紀大人說笑了,我們兄弟聽聞紀大人的事跡,都很是敬仰。讚卡加德劣蟲橫行,殺我同胞,毀我城池,第七次防衛戰若非紀大人您堅守城池,米大人的碎箭一擊怎能奏效?紀大人實乃我輩楷模!恨不能原為將軍鞍馬,隻是下官職矮官淺,不知下官能為大人做些什麼?”領頭的隊長看來是個朝歌土著,這麼長一串官話竟然脫口而出,著實有些讓紀逢和謝颺刮目相看。
“無他,請諸位將士幫我抬一下這位將軍的箱子。”紀逢老臉微紅,“這箱子太沉太多……下官,下官實在是抬不動了。”
謝颺在一旁肚子都快笑炸了,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捂著肚子道,“好你個紀逢啊,使喚人的功夫是越來越嫻熟了。”
這隊衛兵的頭子很有眼力架,看謝颺和紀逢講話如此隨意,心下大駭:這人又是去哪兒上任的高官?怎麼如此麵生得緊?不管了,先搬箱子好了。
小隊長招呼隊員們一起,四人一個箱子,喊著號子一二三起,不料這箱子實在太沉,卻差點出醜。小隊長和隊員們趕緊動用外機械骨骼,這才勉強將箱子抬了起來,喘著粗氣,三步一停五步一歇地將箱子抬走。
謝颺納悶:“我的箱子有那麼重?”
紀逢白了謝颺一眼:“你定是將女武神戰機的部件裝在裏麵了。”
謝颺一愣:“你怎麼知道?”
“要不然能這麼沉?你去扛兩頭豬試試,豬都沒它沉!”
謝颺大窘,“我不過是讓李威給我加了些私貨罷了。”
“莫不是把高頻振動粒子刀和朗基努斯槍配備給你了吧?”紀逢壓低了聲音說道。
謝颺沒說話,吹著口哨左顧右看。
紀逢心裏一沉,“胡鬧!高頻振動粒子刀就算了,可這朗槍還隻是試驗品,萬一出什麼事故怎麼辦?你做事沒個分寸,他李威怎麼也跟著你一起亂來了?簡直胡鬧!”
謝颺左右看看,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趕緊拽了拽紀逢的袖口,“你小點聲!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
“說話就說話,你……你別拽我衣服!別,你別動我袖扣!這可是精金石做的……你!你別拔,別……謝颺!……謝大人,你怎麼又打我領帶夾的主意?別,這不值錢的!你……你再不住手我就叫了……打,打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