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喬裝打扮,成為一名落魄武士的蠻天,走進了這間叫做吉米的酒館,走進這裏,一陣難聞的氣味撲麵而來,讓蠻天眉頭微皺,不過很快地,他就適應了過來。
酒館裏充滿了男人的體味,在這個荒漠中,由於水源的極度缺乏,所以,對於這些低級的流浪武士來說,很少有機會能夠好好地洗一次澡,所以,這間酒館裏,有一種令人作嘔的氣味。
蠻天作為一名曾經的特種偵察兵,任何惡劣的條件,他都經曆過,所以,這樣的場景,隻是讓他皺了皺眉,就已經適應了,衣著破舊的他,找了個還算幹淨的桌子,坐了下來。
“客官,需要喝點什麼酒?”過來服務的小二,看到蠻天的衣著,顯然有種嫌棄的感覺。眼中的蔑視一點不露地落入了蠻天的視線。
“來杯最便宜的酒”蠻天絲毫沒有被小二的輕視所影響,淡淡地應對。
“好的,你稍等。”
不一會兒,一杯最便宜的地根酒被端了上來,這是用荒漠中最低級的食物配製的酒,在這個酒館裏,是賣得最好的酒之一,就是因為它便宜。
對於一些無法享受高級美酒,但是又喜歡喝酒的流浪武士來說,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客官,請慢用。”隨著小二的遠去,蠻天端起桌上的地根酒喝了一口,覺得隻有淡淡的酒味,似乎跟啤酒一樣,隻有幾度的酒精度,淡而無味。
他閉上眼睛,像在場的流浪武士一樣,將含在嘴裏的酒在嘴裏靜靜地醞釀著,似乎是在享受著佳釀一樣。
酒館裏,基本上都在談論著關於惡魔蠻天這些天的行凶事跡,也有談論蠻天的來曆等等,反正基本上都是關於他的言論,畢竟這些天,蠻天帶給小鎮的壓力太大了。
蠻天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淡淡地彎起一個弧度,顯然,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處於意識海的他,正打算收起自己的意識,靜靜地喝完酒後走人。
“你聽說了嗎,鎮上的地痞頭子吳能,看到最近鎮上人突然多起來,竟然要增加鎮上商店的保護費啊。”一個身著灰色衣服的男子聲音傳入了蠻天的腦海。
“是啊,這個地痞啊,跟鎮上的鎮主暗地裏勾結,明目張膽地收取商店的保護費,現在居然還要加錢,真是天理不容啊。”另外一個黑色衣服的男子感歎道。
“你小聲點,要是被他們聽到,就麻煩了。”灰衣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他敢做還怕有人說嗎?真希望那個惡魔能夠不小心把他收拾了,這樣鎮裏就清靜了。”黑衣人的脾氣顯然沒有灰衣人那麼好。而且聽口氣,他們兩個,似乎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是啊,以往生意難做,都要交那麼保護費,好不容易生意一點點了,他不見不得人好。真是可惡啊,要不要人活啊。”黑衣人的話顯然說到了灰衣人的痛處。
“鎮上被他們的欺負的,都是我們這些小商人,那些有背景的店,他們哪裏敢得罪。倒黴的始終是我們這些沒有勢力的小店啊。”灰衣人說到這裏,語氣裏有點傷感。
“唉,有什麼辦法,混口飯吃,那些地痞實力強,而且與鎮上又有勾結。我們也沒有辦法,隻希望能夠早賺足錢,離開此地。”顯然這裏的黑暗,讓黑衣人萌生了離開的意思。
“嗯,到時我們一起走。一起加油,賺足本,到其他地方去混。”灰衣人顯然心情與黑衣人有同感。
蠻天靜靜地聽著,一邊靜靜地喝著最低檔的美酒,表情若有所思。良久之後,他把錢放在桌上,然後站起來,離開了酒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對於蠻天這樣的落魄人,而且那麼瘦小,酒館裏的陪酒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一看就是沒錢的主,窮困潦倒的樣子,誰會鳥他。
離梅特鎮不過十幾裏的地方,有一群狼騎正在奔馳著,看狼騎上嘴角似乎有白色的唾沫,顯然,他們不分日夜行軍的後果。
“兄弟們,還有十多裏就到了,加把油,我們一股作氣,爭取今晚入住梅特鎮。”奔馳的前麵的野蠻人,眼裏雖然有著深深的疲倦,可是臉上卻有一股特別的興奮。
顯然,對於能夠這麼短時間接近梅特鎮,提前完成任務,減少敵人預知的可能性,讓他十分地有成就感。
“族長,歇歇吧,狼騎已經不行了。況且今夜就算能夠到達鎮上,恐怕鎮門已經封住了,我們進不去。”旁邊的一位侍衛提醒道,他叫狼沸。
“你知道個屁,如果去晚了,如果人跑了,誰來負責,你能夠負得了這個責嗎?”狼芯暴怒地一狼鞭抽向狼沸,顯然對於他動搖軍心有點不滿。
盡管他知道大家都很累了,經過一天一夜不停地奔馳,可是如果泄氣的話,可能會讓大家士氣下降。
啪的一聲,鞭子結實的抽在狼沸的肩膀上,帶起一蓬血霧,顯然,如果這鞭子抽在臉上,後果不堪設想。這可是著名的沙漠蜥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