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天看了眼手中簡陋的地圖,很快地就分辨出來自己處於什麼位置,然後再根據地圖的位置,自己開始慢慢地往前探索著。
顯然,在這個地方,不僅僅有各種未知的危險生物,還有來自同類的埋伏殘殺,想要平安過關,就必須要時刻地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而蠻天行進的速度,也是異常地慢,他根本就不急,這個時候,急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因為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是身強體壯,精力充沛的時候,現在這種狀態,去麵臨各種挑戰,無疑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危險。
這個時候,蠻天隻想著要漁翁得利,讓他們先鬥一鬥,等到後麵的幾天時候,他再參與進去,自己的勝算無疑會增加很多。
於是,第一天的路上,蠻天過得是有驚無險,因為他太慢了,根本就不會有人像他一樣的不著急,因為食物有限,如果不第一時間搶到。
很可能就會被別人拿走,然後躲起來食用,那麼剩下的人,就需要挨餓了。在這裏,絕對是現實而殘酷的。
第一天,蠻天才行進了不到十裏的路程,與野蠻人的速度,這算是非常慢的了。而蠻天在這一天,也找到了足夠自己信用的食物。
借鑒著自己豐富的經驗,還有自己小石頭靈敏的鼻子,他們一對默契的搭配,配合得相當默契,小石頭能夠被蠻天帶進來,就是因為,它現在已經是蠻天的契約獸了。
在被小石頭帶到的那個山洞裏,除了食物提煉精華,就是一個契約的咒語了,而顯然,蠻天就是那個有緣人,順利地成為了小石頭的新主人。
所以,他可以變成紋身附體在蠻天的手臂上,吸收著他吸收不完外泄的能量,來修煉自己。
晚上,蠻天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挖了一個隨圓形的拱洞,自己縮在裏麵,度過了資格賽的第一個晚上。
在這裏,晚上一樣寒冷難耐,而挖洞睡覺就需要講究技巧了,不僅需要背風的位置,這樣才會相對暖和,而且洞不能挖得過大,過深。
洞越大,越有可能晚上睡著時被颶風卷起吹走,而太深了,則第二天,你很有可能會被風暴吹過後,埋在上麵的塵土,而憋得喘不過氣來,甚至是無法從洞裏爬出來,因為埋得太深了。
而蠻天,就非常地熟悉這些技巧,雖然野蠻人通過幾代人的努力,對於這些技巧,也有粗淺的認識,可是,畢竟沒有係統學習過的蠻天來得專業。更何況,來的都是小孩子,所以,對於此役,蠻天充滿了信心。
如此又過了十天,這十天,蠻天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滋潤了,而先進的速度,實在是慘不忍睹。
就在蠻天平靜地享受著生活的這些天,他所在的部落首領蠻,卻被人嘲笑了十天。
蠻看著演武廳沙盤上那個代表蠻天的石頭,和他所在位置,額頭上充滿了黑線,他恨得牙直癢,真想把蠻天拉過來,狠狠地咬幾口。
“蠻老弟,這不是你們部落的代表嗎,他這是怎麼了病了嗎?”
“唉,想想當年,蠻老弟可是勇武異常啊,沒想到一代不如一代啊。”
如此的言論,每天都充斥在蠻的耳邊徘徊,蠻每當這個時候,就非常痛恨自己,為什麼當時不一巴掌拍死蠻天,這樣,自己就不用來受這樣的鳥氣了。
因為,蠻天的距離,跟別人差得實在是太遠了,看沙血上那比手臂還長的距離,按照一比一百來換算的話,離第一相差上百裏之遙了,而離最後一名,也差了四五十裏。
“蠻老弟,唉,你部落的那個代表,是在地上爬的嗎?”
“他是不是怕死啊,想多活幾日啊,真不知道,他還能支撐多久啊?”
今天,在坐齊了以後,幾個老友又和蠻友善地開始搭訕,蠻臉上的黑線又開始升騰,蠻覺得自己這幾天,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他希望蠻天能夠立刻地消失在他麵前,盡管這些天,已經有人員的損傷,可是至少人家敢於向前,哪像蠻天一樣,一個人龜縮在最後麵。
或許隻有最前麵的幾個老頭,眼裏閃現著一絲的精光,蠻天的表現,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一兩天,他們可以理解,畢竟在沒有食物和水的情況下,堅持一兩天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連續十多天,在最後的位置,就意味著沒有食物和水,能夠活著,這就有點引人深思了。
這一點,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考慮到,當然有些人是因為幸災樂禍,有些人是因為憤恨衝昏了頭腦,所以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在野蠻人中,有智慧的人,本來就不多,所以,很少人從食物的角度,去分析蠻天。
終於,在二十天過去之後,蠻遭受了半個多月的語言淩辱,正準備爆發的時候奇跡出現了。
“看,那個小子在迅速地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