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我戰戰兢兢地問出這句廢話,話一出口我都想咬自己的舌頭,這不是連續劇裏的台詞嗎?通常是女主被某男強迫,張口就是這句,我曾經無數次地譏笑這種橋段,你說人家想做什麼,人家想跟你OOXX唄。但是我不想跟太子那個。
“寵幸你啊。”聲音裏極盡調戲之意。
太子抓了我的手用力一拉,我就反身被他抱在懷裏,不同於四貝勒身上淡淡的檀香,太子身上有龍涎香氣和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氣,混合在一起形成的令人不愉快的味道。太子低頭尋著我的臉就要親上來,我頭一偏,他沒親上,嘴落到頭發上。我看不到太子表情,但是現下力量懸殊,過度的抵抗隻會激發太子的****,冷靜,冷靜,拖住他,才有希望,想及此處定了定神,這當口,太子的嘴又想我臉上尋來。
我一手向上撐住太子的臉,放柔了聲音道:“太子爺,能得您眷顧是奴婢的榮幸,但是還是要請您先聽奴婢說兩句。”
太子有些急躁的抓住我撐在他臉上的手就是一通親,搞得我手上濕嗒嗒的,好惡心,太子上輩子是狗嗎?
“太子爺您先停下來,您想要奴婢可以,但是有些事情奴婢必須先弄明白。”我盡量讓聲音顯得柔媚一些,太子倒是很吃這套,把我轉了個身麵對麵笑著道:“你說。”
這樣緊貼著,手還被製住,這種姿勢相當不舒服,“太子爺,您是真心喜歡奴婢?還是——還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想要報複整治奴婢?嗯——”我停下話頭故作嬌柔地向太子遞了個媚眼,這樣說話真的是好惡心啊。
太子看著我臉上的笑容更甚,低頭就要親我,我趕緊低頭伏在他胸前,他的下巴一下就磕到我額頭上,MD,疼死老娘了,太子也痛苦地哼了一聲,鬆了我的鉗製,我趕緊離開太子身上,太子捂著嘴,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裝作關心的道:“怎麼了?太子爺。”,又扶著他坐到椅子上。
太子唔唔地說不出話,拿開手,深伸出一小截舌頭,舌尖上冒著血,原來是剛才一磕太子咬了自己的舌頭,我暗道:“活該!惡不惡心,還想****,疼死你!”
我壓抑住笑,從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茶水,遞給太子,“太子爺,你先漱漱口。流了好多血,您一定很疼吧?”
太子就著我的手喝了口水,我又拿個空茶碗接漱口水,反複漱了幾口,才不見血絲,顯見得是咬得狠了,太子還沒緩過勁兒來。我又道:“不如奴婢讓人去叫太醫來看看,傷到舌頭吃飯喝水都受影響。”我隻要出去,就把那堆女人都叫進來,她們見太子受傷肯定會亂哄哄的上趕著向太子獻殷勤,我就可以趁熱鬧離了這裏。這樣想著,我就要出去,才走了兩步就被太子拉了回去。
“你幹什麼去?”
“太子您受傷了,奴婢去叫人進來伺候太子。”
“這點傷算不得什麼?”畢竟舌頭受傷說話不算是太利索,但這家夥顯然是不太在意,“別動心思,今日你進了我這裏,還想去哪兒?”
太子傷了舌頭但顯然沒傷到腦子,似笑非笑地嘲諷我,還真是不傻,那倒是,怎麼說人家都是皇家出品,鬥心眼的本事那是從娘胎起就開始訓練的。不過我覺得自己也不差,這個節骨眼上我還是很鎮定的。
“太子爺是萬金之軀,還是找人來看看的好。”
“你給本宮看看就好,來。”說著太子伸著他紅腫的舌頭又靠上來。
我伸出手擋住太子的臉,繼續道:“太子且慢,剛才奴婢的問題您還沒給答案。” 不管是四貝勒還是十三阿哥,你們倒是快點兒來啊,我可不想跟太子扯上關係,那可是不歸路啊。
太子又抓住我的手,戲謔道:“你在等老四來嗎?實話跟你說老四答應回京後就將你送進毓慶宮。”
我心裏一驚,四貝勒真的答應了嗎?可他說要護我周全的,難道他在騙我?心思一轉,他就是騙我也不新鮮,這兩日表麵他又如常待我,但到底還是有些不同,譬如晚上躺在床上卻不再蓋同一條被子,他也沒要過我。他也是介意這次的事情,正如他說的我信不過他,但是我卻相信了十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