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發泄(2 / 2)

我暗啞著聲音,“別,貝勒爺,現在天還亮著。”

“叫爺。”他誘惑的聲音吹進我的耳朵眼,癢癢的,我又是一個激靈,感覺到我的反應四貝勒更是得意,“叫聲‘爺’,現在就放過你。”說著又在我脖頸耳後輕吻慢舔,涼涼濕濕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四貝勒是調情高手,我又怎是他的對手,忙低低地叫了一聲“爺。”卻不料這一聲出口,柔弱無力倒像是挑逗一般,四貝勒非但沒停,竟然興致更高,匆忙間兩隻大手撫上我胸前,隔著衣物大力的揉捏。

正在思緒無著間,蘇培盛一聲“貝勒爺——”打斷了四貝勒的動作,我狼狽地掙出他懷裏,不敢看蘇培盛的表情。

一般白天或是有下人在時,四貝勒頂多就是摸摸小手,剛才的舉動確實有些急色,蘇培盛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四貝勒握拳放到嘴邊輕咳了兩聲,正色道:“何事?”

“側福晉剛才差人來說,今兒個側福晉親手做了幾個貝勒爺愛吃的菜,請爺過去用晚膳,小阿哥有幾日沒見著貝勒爺了,也十分想念貝勒爺。”

“哦。告訴來人回去回稟她主子,爺一會兒就去。”

“嗻!”蘇培盛得了信兒,匆匆下去打發李氏派來的下人。

我在一邊聽了,拍拍胸口,長長的籲了口氣,有側福晉在我就輕鬆了。四貝勒抬手用手指敲了敲桌麵,一臉的肅然,全沒有適才的調笑之態,隨意翻看我剛抄的書,語氣有了些嚴厲,“昨日才誇過你字有長進,今日就退了回去,寫字要用心,你今日是神遊太虛了吧?這字一看就心浮氣躁。”

我翻了個白眼,還真把我當弟子了,難不成還真想把我培養成書法家?

我沒有接他的話,隻是站著對手指。他拿起我放在桌角《孝經》翻了一遍,讚歎道:“這是你的?字不錯。這慧珠是什麼人?”

我撅了撅嘴,道:“是奴婢的娘親。”

“哦。”他了然的點點頭,拉過我的手,聲音格外低緩地道:“你——想你——娘了?”

他不說還好,這一問我就有些鼻子發酸,倒不是想嫣然的娘而是想起我現代的老媽老爸。一下子便覺眼眶發熱,瞬間就有大滴的眼淚滾出眼眶,滴到正拉著我的手的四貝勒的手背上。

“怎麼就哭了?”四貝勒看見我掉眼淚,忙丟了我的手,好像覺得這樣不好,又拉起我的手輕聲安慰我,“莫哭了。爺不是要說你。為人子女思念逝去的親人是人之長情,過幾****爹就回京,爺讓他過來接你回家去給你娘上柱香。”

我不想給嫣然的娘上香,我想回去,想我的老爸老媽,想我養的小狗。他們肯定想不到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沒有自由,沒有親人,沒有工作,沒有愛情,什麼都沒有。

“我回不去,我回不去。”我哭著道。

“不會的,爺讓你回去,你爹一回京,爺就讓他來接你。”四貝勒從袖口掏出手絹給我擦著眼淚。

這幾個月我心情其實一直不好,我的事情本就無法解釋,更不消說找人傾訴,雖說平日看起來我是能吃能睡,能說能笑,但是那份壓在心裏悲哀無法宣泄。可能是正好趕上生理期,情緒波動大,今日又接到錢問春的信,一時間想得很多,越想越不知自己今後該如何,被四貝勒一句話勾起了思親的傷痛,便一發不可收拾,哭得愈發傷心,任是四貝勒如何勸解也抑製不住一波一波的傷感情緒。也顧不上什麼禮數掙脫四貝勒的手,跑進寢房趴到床上扯過被子蓋在頭上大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隻覺得哭得天昏地暗,驚天地泣鬼神,哭累了心情也就平複了。哭雖說不能真的解決問題,但是卻是極好的舒緩心情的方式。我隻是想找個宣泄的出口,大哭一場,哭過後便毫無負擔的睡了過去,一覺便是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