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側福晉嗎?反正再大也是妾。”
“妾也分三六九等,我告訴你,貝勒這個爵位,可以有兩個側福晉,現在貝勒府還有一個側福晉的位份空缺,府裏的女人私下都在爭取,李氏獨寵,別人所能指望的不過就是能給四貝勒再生個兒子,那樣升位份就指日可待了,我倒是不求生兒子,有個女兒陪我就行。”
烏雅懶洋洋趴到窗下的美人榻上,一隻手撐住頭,一手展開一把折扇慢慢搖了兩下,“嫣然,我看貝勒爺對你不錯,你可要抓住機會,咱們貝勒爺可是皇上批的‘喜怒無常’而且咱們貝勒爺也真就是這樣一點兒不差,府裏除了李氏能摸清楚貝勒爺的脈絡,我們都是不敢多說多做的。有些話李氏說了沒事我們說了就有事,連福晉都算在內。”
我看著她那副慵懶得像貓似的樣子便覺好笑,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本身還是個孩子,就天天想著再搞個小孩子出來,一張稚嫩的蘿莉臉,說出來話卻比年齡要成熟許多,環境的確可以造就人。
烏雅打了個哈欠,我見她犯困便道:“烏雅姐姐不如將就著在這裏歇個覺。”
“嗯,你不說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會兒日頭正毒,你這裏和我的院子是個大對角,一路上又熱又曬,我就在這榻上歇歇,等日頭偏一些我再走,其實……”話還沒說完人就睡著了,這家夥倒是吃得飽睡得著,我們倆還真挺像。
我拿了床薄被給她蓋上,讓香翠和烏雅自己的丫鬟照看著她,自己也進裏間拆了頭飾,散頭發寬衣上床歇午覺。
等我睡醒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屋中異常安靜,想來烏雅·玉婉還沒醒。外間也無聲息。
“香翠!”我叫道。
沒人回應。
我起身下床隻著中衣穿上鞋子,走到外間卻見美人榻上四貝勒隻著中衣正閉眼躺在榻上,朝服掛在衣帽架上。他應該是睡著了,烏雅變四貝勒,根本沒有烏雅的蹤影。烏雅什麼時候走的?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他手裏攥著一把我畫的折扇,我試著要把扇子從他手裏抽出來,攥得不是很緊,一下子就抽出來。還好這可是要賣銀子的。我將扇子放進烏雅翻出來的裝扇子的包袱裏,係好,收進櫃子。然後躡手躡腳到榻邊給四貝勒把薄被向上拉了拉。睡得很香啊!看來昨天晚上他也沒睡夠。想起早上的事我有些想笑出來。
我回裏間穿好外裳,香翠不住我也不會梳那些發式,便簡單的打了條辮子便放輕腳步到了廳裏,廳裏也沒人,我推開門,見綠兒正頭一低一低地在廊下打盹兒。我走過去,輕拍她的肩膀,小丫頭一驚見是我忙道:“格格醒了?貝勒爺還沒醒?”
“四貝勒什麼時候來的?”我不理綠兒的問題直接問她。
“來了有半個時辰,那時候烏雅格格醒後,見您睡得正香,沒讓奴婢叫醒您,烏雅格格剛走到院子裏貝勒爺就來了。貝勒爺也沒讓叫醒您說他有點兒困想睡會兒,就在榻上歇下了。”
“哦。”
“那香翠呢?”
“香翠姐姐去貝勒爺院子取貝勒爺的常服去了,還沒回來。蘇公公去給貝勒爺拿書,紅兒去高總管那裏取茶葉了。”
“哦,‘碧螺春’‘君山銀針’貝勒爺還不喜歡嗎?”
紅兒笑道:“蘇公公說那些茶也不錯但是咱們貝勒爺就愛喝‘大紅袍’。”
哼!這些皇子阿哥,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奢侈,‘大紅袍’極品貢茶還真不是一般人喝的,也不知道“大紅袍”煮茶葉蛋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