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雪峰真的哭了出來,苦苦央求道:“剛才都是我不懂事,都是我的錯,求你們了,別剪我的頭發。”
見向雪峰哭的哀傷,周小濤等人竟有些不忍心再繼續下去,紛紛看向陳風。
就在這時向雪峰的手機響了,但重要的不是誰來了電話,而是來電屏保上那醒目的圖片。
照片上的向雪峰一臉蠻橫地坐在老板椅上,手裏拉著一道橫幅,上麵寫著“到了M大,我是王!”
這分明就是剛剛陳風來之前才拍的,後麵的背景還有周小濤幾人狼狽憤恨的樣子。
原本對他已經有幾分同情心的籃球社隊員,看到這個圖片,又升起了怒火。
周小濤拿起剪子向他揮了揮。
“小子,今天你可是讓我們見識到,什麼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跟你烏黑亮麗的秀發說再見吧!”
不光是周小濤,其他的球隊成員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剪刀,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把向雪峰給剃禿了。
袁蒙拿來鏡子給向雪峰看,一臉得意的說道:“怎麼樣小子,還喜歡我們給你剃的新發型嗎?”
“啊,啊……”
向雪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發瘋一樣的大喊,捂著頭跑出了籃球社。
這回所有的人都解了氣。
向雪峰一路狂奔,哭聲越來越犀利。
路過的人紛紛躲得遠遠的,但又忍不住回頭。
“我的天啊,咱們學校裏什麼時候進來這樣一個神經病?”
“好可怕啊,該不會是哪裏逃來的棄婦吧!”
“我的天,現在連學校都不安全了,以後還是小心點吧!”
路人們的驚嚇和嘲諷,在向雪峰的耳邊格外的刺耳。
他永遠都忘不了剛剛在籃球社經曆的一幕,發誓一定要讓M大籃球社的人全都付出代價。
終於跑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掏出手機,看到剛剛的未接來電,剛剛幹涸的眼眶又濕潤了起來。
他回撥過去,良久,對方終於接了電話。
“哥,你怎麼才接電話啊,我剛才讓人給欺負了!”
“你怎麼了?剛剛沒接電話是不是就是因為讓人給揍了?”
“他們沒揍我。”
“沒揍你?沒揍你哭什麼啊?”
“他們,他們把我的頭發給剪了。”
說到這裏,他尖細的哭聲又開始了,聽的對麵的人後脊背一陣陣發涼。
“行了,別哭了,你說我向文斌怎麼會攤上你這麼個倒黴弟弟,說吧他們都什麼人,在哪兒,我給你找人揍他們。”
向雪峰不管前麵哥哥都說了什麼,當他聽到哥哥願意為他出頭的時候,兩隻眼睛就放出了光芒。
“他們都是M大籃球社的人現在就在M大。”
“不是吧,弟弟,你第一天去就讓人給收拾了?”
向雪峰不太敢接哥哥的話,低著頭沉默著。
向文斌就知道會是這樣,歎了口氣道:“你就在那裏等著我吧!我一會兒到。”
“嗯嗯嗯。”
向雪峰點頭如搗蒜。
盡管向文斌在那邊看不到,但他還是能從話音裏感受到向雪峰的興奮。
與此同時,整個籃球社的成員都在為陳風歡呼。
陳風卻沒有向他們那樣的興奮,反而嚴肅地說道:“今天的事情都是因為我昨天拒絕了校長才引起的。在這裏我向大家道歉了,從今以後,我一定會與大家共進退的。”
籃球社的成員聽到陳風的話都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這回他們又有主心骨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擔心即將到來的市籃球賽了。
陳風看大家的士氣都得到了鼓舞終於放心下來。
“那麼大家現在願意多練一會兒的就繼續訓練,有其他事情的同學就可以走了。”
陳風說完就回去了。
袁蒙歎了口氣道:“這演講完又走了,說好的共進退呢?”
周小濤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懂老大的意思嗎?他終於同意跟我們一起參加比賽了,但以老大的水平肯定不用像咱們這樣訓練了。你還是趕緊準備一下,咱們這就訓練了。”
陳風找了塊草坪躺了下來,果然還是這樣最愜意了。
心裏暗暗歎道:“我這回可是攤上了個會玩的校長,我才拒絕他一次就給我整出這麼多的事,看來以後這個校長看還真是不得不防著。”
下午兩點的陽光剛剛好,最適合睡覺。
陳風這一閉上眼睛就不知時日了。
可是向文斌卻早早地就來到了籃球社,一群人帶著各種各樣的武器站在他的身後,靜靜地望著籃球社的人打球。
周小濤看到門口又有不速之客,也覺得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