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李佩心一個鯉魚打挺,把這劍奪了過來。床榻上的陳若儀立馬翻身坐起,“爹!女兒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竟然要你如此對我!是不是都是以為陳沐遠那個賤女,沒有她女兒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
李佩心連忙說是,為陳若儀求情,可陳國侯此時恨不得把陳若儀就此抹殺,當做從來沒生過這個女兒,“你和太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句話,叫陳若儀的臉蒼白如紙,李佩心也萬萬沒想到,陳國侯竟然知道了這件事,原本打算找個時間把陳若儀塞進東宮,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可到底哪裏出了錯......
自然而然的,李佩心就聯想到了一個人身上,“老爺,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陳國侯狠狠地看了他們母女一眼,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隨後轉身拂袖而出。
李佩心頹然的坐在地上,屋子裏死一般的寂靜。
陳沐遠挑了幾隻好看的花養在瓶子裏,聽小香小玉說起這幾天的事,嘴角一直帶著淡淡的笑。
“二小姐的臉,現在每日都掉一堆的皮,皮膚紅的跟血似的,而且聽說她總是忍不住撓自己的臉,有的地方都抓破了。真是淒慘。”
陳沐遠勾唇,這一切,隻不過是她們母女應得的報應,這才哪到哪,以後有的是機會。
正說話呢,忽然有人來報,說是上官家的小姐來了,說是探望陳若儀的。但轉眼陳沐遠見著,上官琦竟然往自己的院子過來了。
距離上次見到上官琦,還是在皇後的宴會上,此時上官琦已經全部大好了,進到陳沐遠的院子,鼻子快要翹到天上去了,“聽說你害的自己親妹妹都毀容了,天下怎麼有你這樣的姐姐,真是惡毒!”
上來不由分說先扣一頂大帽子,這是上官家的慣例。陳沐遠笑著叫人斟茶,但上官琦是說什麼都不肯喝的。“陳沐遠,上次的事情不算完,你給我等著,以後有的是機會。”
陳沐遠卻是冷笑,“難道上官小姐看不出府上不方便招待貴客嗎,您還是請回吧。”
上官琦剛要跺腳,忽然聽見下人來報,“小姐,老爺叫您趕快到前麵去,江元王來了!”
陳沐遠倏然一頓,心裏像是被什麼彈了一下。那上官琦已經是跳著往前廳去了,陳沐遠看了自己這身衣服,還行,便也跟著去了。
江元王此次來是找陳國侯議事的,陳沐遠也隻是在前廳見了一麵。不過一麵,卻足以解開這麼多天的煩憂,甚至嘴角都帶了一絲微笑。
忽然被驚叫聲打斷,陳沐遠看見上官琦離著老遠就捏著鼻子,非常嫌棄的往後躲著,“陳沐遠,這什麼東西,你們府上怎麼這麼髒!”
陳沐遠過去一看,隻見那樹下竟然露出了一截白骨,下麵甚至還有腐爛的人肉。腐臭的氣味直衝鼻子,陳沐遠終於忍不住轉頭吐了起來。
聽到動靜的江木北趕過來,在看到那白骨後愕然,隨即下令封鎖了整個陳國侯府,叫人把樹下的屍體挖出來。
“真是惡心,竟然埋在前廳的院子裏,這不是誠心詛咒侯爺,讓其家宅不得安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