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梟看向皇甫澗越的眼神變得焦躁而不耐煩。
“楚國陛下請說,孤要是能幫到的盡量會幫忙的。”
“雲龍國和楚國這幾年關係密切,孤希望能能借著這次來雲龍國的機會,鞏固我們兩國的關係。孤想和雲龍國和親,還請皇帝陛下你允諾。”
和親?
齊梟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皇甫澗越剛才還把他當個瞎子似的,送這送那,企圖贏取青晨的芳心。眨眼間他又要求和親,
事情詭異的讓他隱約的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皇帝陛下,孤父王的三年孝期還未到,孤暫時還不能迎娶皇後。孤想借著這次的機會,在雲龍國皇族裏挑出皇女納為妃,結成聯姻之親。”
殿裏的光芒打在皇甫澗越的臉上,齊梟擰著眉頭,愈發猜不透皇甫澗越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了。
“此等事情,容孤和文武百官們商議後再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吧。”
“那孤就靜等皇帝陛下你的好消息了。”皇甫澗越坐回座位上。
皇甫澗越不說話了,青晨便借著小白要睡覺的理由先離開了。她一離開殿後,殿中雖依舊有各種技藝表演,但眾人的心思早就不在這些技藝表演上。
最後晚宴在索然無味中匆匆結束。
青晨回了殿後,小白又折騰了她一會兒,等她重新把小白哄好,沐浴更衣回到寢殿時,殿裏伺候她的宮人們已經都不在了。
她走到寢榻前,小白也不見了。
剛回頭要喊人,已經有一雙手從身後將她緊緊的抱住了。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小白呢?”女人生了孩子後,總是會覺得那麼一個小小、軟糯的孩子要是沒有了她這個母親的照顧,肯定要吃苦,故而心裏總是會下意識的把孩子放在第一位。
齊梟將他的下巴輕擱在青晨的肩膀上,幽怨的聲音飄進青晨的耳畔裏,“呦呦,為了孩子你已經快讓我當了一年的和尚了。”
青晨無奈的歎氣,“你怎麼又吃起小白的醋來了?”
齊梟像是要報複青晨對她的冷落,在她身後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委屈的聲音又在青晨耳畔邊響起,“不提小白,那咱們就說說皇甫澗越吧。他今天晚上可是當著我的麵對你大獻殷勤的。”
青晨無奈的笑了出來,齊梟這個人啊,在外麵總是一副邪肆霸道的形象。
在她麵前就活脫脫一個深閨怨夫。
真是個大笨蛋!
“我後麵找個機會和皇甫澗越說清楚吧,你也別胡思亂想了。我和他不可能的。現在連你都得排在小白後麵了,他比你還後麵不知道多少位呢。”
一隻大手從天而降,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皇甫澗越和白祁都沒有我長得好看。咱們小白之所以一生出來就人見人愛,那也是因為他的娘親聰明,找個小最好看的夫君嫁了,才有現在的他的。呦呦,以後你要是去見白祁和皇甫澗越,我都得跟著你一起去。”
他一番話說的醋味濃濃。
青晨轉過身,腳尖輕踮,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好好,一切都依你。”她輕哄著他。
齊梟像是吃了糖似的,一張臉幾乎是頃刻間就明豔生彩起來。
“那現在讓人把小白抱回來吧,小白這孩子睡覺時總是不老實。我不放心她跟著乳娘。”
齊梟明豔生彩的臉陡然間又灰暗了下去,心裏再一次的吃起自己兒子的醋來。今晚為了不讓小白這個小奶包吸引青晨的注意力,他早就命乳娘把他抱走了。
沒有兒子在身邊礙手礙腳,齊梟直接將青晨打橫抱起,扔到床榻上。
而他自己使出渾身解數像個奴隸伺候女王一般伺候了青晨一個夜晚。
情到濃處時,他喘著粗氣在青晨耳畔邊低低的說著,“呦呦,咱們兩要一直好下去。如果哪一天生死要把我們分開了,那也要我走在你前頭。我不敢想象沒有你我會……”
青晨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好端端講什麼生啊死啊這種不吉利的事情。
乾寧府裏。
陳錚單膝跪在地上,對著已經換了一身寬袍的皇甫澗越稟報著,“主子,您安排的事情屬下都已經準備完畢。隻要主子一有吩咐,他們那些人必定誓死效忠主子。另外,兵部尚書也已經在邊境線上屯好兵了。”
皇甫澗越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楚國當了雲龍國這麼幾年的附屬國,也是時候和雲龍國撕破臉皮了。
等他在盛京城裏的事情辦好,就是楚國揚眉吐氣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