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生的兒子這樣指責,蕭亦珩臉上的笑容不少反多。
他厚顏無恥的說著,“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我這個當父親的也就不用對你客氣什麼了。我既然都親自來雲龍國了,我才不管你願不願意認我這個父皇。反正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的。”
蕭亦珩話落,拍了拍手,門外衝進一批人。
蕭亦珩命令道,“別愣著了,好好照顧大皇子。明天一早咱們就上路回晉國去。”
他的手下得了蕭亦珩的命令,衝上前,白祁還來不及反抗,就已經被人打暈了。
第二天清晨,喬裝打扮過的蕭亦珩一行人便踏上了回晉國的道路。在經過城門時,昏迷的白祁被幾個守衛的說話聲給吵醒。
“果然有九皇子出馬,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昨夜要不是九皇子,清河郡主說不定真的就要去閻王殿報道了。”
“是啊,關鍵時刻,咱們雲龍國的郡主當然由咱們雲龍國人自己救了。那個秦國來的攝政王,就隻顧救他的女兒。根本就不管清河郡主的死活。”
他們的討論聲飄進白祁的耳畔裏。白祁混沌的意識有片刻的清明。
呦呦沒死!
馬車這時已經通過守衛的檢查放行了。車夫駕著馬兒出了城門。白祁視線裏的景物都在不停的往後退。
就這樣不告而別的和她分離了。
他心裏生出無限的惆悵和落寞。
旋即的,這些情緒又都被他壓下去。
他清冷的眼眸微閃了閃,他本來不就決定要離開盛京城,回去拚一片天地嗎。
離開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等再相見,他不想再以她的師父身份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了。
白祁縮在寬袖裏的手漸漸的握緊,眉宇間一片堅定。
……
青晨被齊梟從亂葬崗裏抱回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到天亮時,她還發起了高燒。宮裏的禦醫給她診脈時,都搖著頭對他說,“九皇子,清河郡主心口處那傷傷的極為嚴重。加之她又染了風寒,身子虛弱,卑職們雖然用千年人參吊著她的那口氣,但能不能醒來隻能靠她自己了。”
“你們這些禦醫就是些沒用的廢物!”齊梟聽到這裏,已經氣的直接踹翻一個禦醫。
覺得可能是禦醫們的醫術不行,他又煩躁的呼來衛風他們命令著,“把我們的人再全部派出去,一定要找到白祁的下落,把他帶回來。”
衛風他們知道他們的主子現在整個人仿佛被人放在火上煎烤著,隻要稍微一點,他就能炸起來。他們這些人也不敢現在去觸她的黴頭。
眾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火速的再派人出去尋白祁。
衛風因為是貼身的影衛,這個時候不得不又來到齊梟跟前,悄聲說道,“主子,今天就是十五了。您晚上可不能再繼續留在清河郡主身邊。”
齊梟矜貴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點了點頭。
大長公主看著安靜的躺在床榻上的青晨,眼淚吧嗒吧嗒的往外流。邊上的呂嬤嬤不停的勸她去休息一會兒,可大長公主卻一點要退下去休息的意思都沒有。
不僅是大長公主,邊上還有一個青浩南也是焦急的守在青晨的床榻前。
世人都說齊梟性子乖戾邪惡,但現在他自己一顆心早已經煎熬萬分了。看到兩位長輩還在為青晨擔憂,他反倒是過來安慰他們,“姑母,青侍郎,清河郡主是個堅強的小姑娘。她比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更堅韌。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們就放心吧。現在你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去休息,這裏我守著。你們養好精神後,晚上再來替我守著她吧。”
齊梟的話聽在大長公主他們的耳畔裏,算是給他們打了一點氣。
大長公主和青浩南雖然不想就這樣離開青晨,但現在齊梟已經成了他們兩人的主心骨。齊梟這樣一說,兩人還是離開先去休息了。
等屋裏隻剩下齊梟後,他自己搬了張凳子就守在他的床榻邊。
宮裏的年貴妃聽到宮人的稟報,氣得手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拍,“這個喪門星,完全把梟兒的魂給勾過去了。”
齊梟剛率領雲龍國的軍隊破了楚國的首都,按理說這時該順風起勢,擴展自己的勢力。可他倒好,自己跑去照顧一個女人娶了,白白錯過了好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