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高檔音響中播放著舒緩的樂曲。蕭雅倒了杯紅酒遞到紀柯麵前,沒想到卻被紀柯婉言謝絕。蕭雅聳了聳肩,獨自品味著紅酒的清香。
“紀警長,這會不會是有人搞的惡作劇?”蕭雅呷了口紅酒,接著說,“您看,這已經過去三天了,那電話再也沒有打來過。”
“但願是!可根據我的判斷應該不會!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紀柯苦笑著,突然不經意地問,“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當初你報警的時候為什麼要匿名?”
“我……”蕭雅欲言又止。
“看來你有顧慮,希望你不要再有隱瞞。”紀柯犀利的眼神似乎已捕獲到了蕭雅的驚慌。
蕭雅咬了咬牙,痛苦地回憶道:“當時四周黑咕隆咚的,我害怕極了,驀然發現一個男人被捆綁在椅子上,樣子很恐怖,我嚇得連忙逃走,緊接著就報了警。因為當時我不能確定他是否已經死亡,所以怕受牽連就沒留下姓名。”
紀柯點了點頭,說:“法醫根據時間推斷,魏誠那時已經死亡了!幸虧我們及時找到了你,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蕭雅小心地問道:“那您覺得是誰在製造這場恐怖遊戲?”
“不知道!”紀柯扶了一下眼鏡,若有所思地說,“我總感覺這幾起案件不像隻是為了玩一個遊戲而設計的,相互之間應該有某種聯係。”
三
夜深了,蕭雅已經休息。紀柯獨自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翻來覆去地思索著案件的細節,罪犯如何做到將被害人擄走而不被察覺的呢?想著想著,他竟不知不覺合上了雙眼……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紀柯朦朧間突然感覺到身邊似乎有個黑影在晃動,他利落地翻身坐起打開台燈,與此同時,手中多了一把手槍。
“對不起,對不起!”蕭雅被紀柯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中的外衣落到了地上。她連忙撿起外衣,尷尬地解釋道:“不好意思,剛剛我上洗手間,看你睡著了,怕你著涼,所以拿了件外衣打算給你蓋上,沒想到你的反應這麼快。”
紀柯連忙收起手槍,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沒嚇著你吧?”
“沒有沒有,那我進去啦!”蕭雅放下外衣轉身離開。
經過這麼一折騰,紀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豔陽高照了,可蕭雅的臥室裏卻沒有任何動靜。接近晌午,紀柯感覺有點兒不對勁,破門而入後竟發現蕭雅失蹤了。這怎麼可能呢?房門是反鎖的,難不成她人間蒸發了?
兩天過去了,依舊沒有蕭雅的消息。直到晚上,紀柯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你好!很高興你能成為我們遊戲的玩家!我們這裏正推出一款驚險刺激的死亡遊戲‘Game over’。你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找到並救下瀕臨死亡的人,如果勝出,你將得到豐厚的獎賞;如果失敗,你的遊戲結束,你將成為遊戲中新的被拯救的角色。”
“如果我沒有興趣呢?”紀柯冷靜地反問道,希望能拖延時間查取電話線索。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對方的口吻陰冷中透著一股霸氣。
“那我要怎麼找到那個人呢?”紀柯連忙追問道。
“給你三個提示:歲月、悠揚、火光!從現在開始計時,一個小時之內你要是能夠找到,那麼你就有獲勝的希望!記住,這個遊戲隻屬於你,如果有其他人參與,後果你應該是知道的。”沒等紀柯再問什麼,對方已經將電話掛斷。
紀柯連忙聯係了警局,電話依舊查不出來源,而且此時也再無法接通。時間緊迫,救人要緊,現在隻能盡快找出答案,找到藏匿被害者的地點。
四
“歲月”“悠揚”“火光”,這三個特征究竟指的是什麼地方?“歲月”,似乎代表的是時間,或者說是曆史,也許這個地方的建築時間已經不短了。“悠揚”,這個實在是有點難度,似乎是說跟音樂或歌聲有關的建築。“火光”,或許代表著這個地方能看見火光。這樣的地方究竟會在哪裏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紀柯依舊想不出究竟是哪裏。時鍾在九點的時候突然敲了一下,紀柯立刻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這座城市唯一的一座教堂。那座教堂的上麵就有一麵大鍾,它代表“歲月”;教堂裏經常傳出歌聲,代表“悠揚”;而且那教堂在數年前起過一次大火,代表“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