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出小心之類的詞語,對秦缺的信心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然後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秦缺被撲到了。
當他爬起來的時候,臉上竟然有血痕。
秦缺苦笑道:“抱歉,估計錯誤。這隻竟然不同一點。”
眾人鬆出一口氣,頓時釋然。
DNA從腹部的白色條紋下刺了進去,絞碎骨骼和內髒從頂部透了出來,血雨漫天。
秦缺翻身竄到了凶獸背上,拔出了兵器。
“救命!”
秦缺眉一皺,遠方一個騎機車的年輕人,正在被一隻陰紋獸所追趕。觸角上長長的鋼毛泛著綠光,陰紋獸八條腿開動,速度非常快,一個猛撲將機車撲倒。年輕人被甩飛出去。
“大俠!救救我兒子!”
有人用類似哭泣的叫聲喊道。
看距離似乎要來不及了,凶獸長長的涎水滴落到年輕人的衣服上,驚懼的大喊,讓人們毛骨悚然。
“烈陽針!”
人們驚奇的發現,秦缺肩頭的龍紋刺青似乎眨了一下眼,巨大的兵器化作了一絲紅線,毫無阻滯的從凶獸透體而過,速度快到看不見。轉瞬消失在人們眼中。
凶獸慘叫都不曾發出,忽然膨脹到紅熱狀態,猛然炸裂,隻餘一天一地的無機物。
秦缺道:“你們先在原地不要動。我看看還沒有其他凶獸。”
眾人一眨眼,秦缺帶著幻影不見了。
“好厲害!”
有人神往道:“就算是九劍客也不外如是吧。”
不知道誰一聲冷哼:“九劍客威震族內、無人不曉。嘿嘿…”
連接兩聲冷笑:“隻是這次若指望著九劍客來搭救我們。隻怕一個也剩不下了。”
“住嘴!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的出口。九劍客的是非也是你我能說三道四的!”
那人臉上猶自憤憤不平。
“那是和我們完全不同的存在,並非我等可以想象。好不容易保住了這條命,還是留著這張嘴多吃兩天飯的好。”
那人打了個寒噤,卻也沒有再羅嗦。
視線所及、滿目蒼翼。到處是焦臭的屍體,倒塌的建築,尚未熄滅的火焰映出劫後餘生的人們蒼白的臉顏。
秦缺歎息,隻不過小睡了一會,這個聚落已經陌生的認不出來了。這樣的場景無論經曆多少次,都不會習慣。
凶獸是人類的天敵,秦缺緊緊握住手中的DNA。
這裏的哨所並不像罰罪之星有著獨特的地形。離聚落中心不過三公裏,以秦缺的速度,幾乎眨眼即至。當他到達時這裏的戰鬥已經接近至尾聲。
地上扔下幾句殘破血汙的屍體,看上去死的很是倉促。凶獸巨大屍體如小山一般橫在眼前。兩隻明顯有著巨化趨勢的陰紋獸。
隨著一聲野性的嘶吼,兩道光輪交叉橫空而過,濺起的血雨染紅了半空。陰紋之靈,這隻全身布滿華麗花紋,帶著蠍尾的巨大凶獸,撲倒在地上。
光輪飛回至沈鷹的背上,是兩隻形如彎月的輪刃。沈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但是看上去頗為鎮定。他的雙眼雖然疲憊,滲著幾分飛揚的光彩。那是誅殺凶獸後的喜悅。
老實說,其實像陰紋獸這種群居的凶獸,其頭領雖然是王級凶獸,卻多了幾分功利似的冠名意味。其實力比起封火明獸、殘暴君主、刀鋒領主之類大有不如。
但是這畢竟是一隻王級凶獸,能誅殺王級凶獸的人,放眼全人類也不會太多,自然是一件值得喜悅的事情。
秦缺心理忽然有些不舒服。沈鷹本可以將這個聚落保護的更好,,或許在他的眼中,平民之類還不如眼前的凶獸重要。
沈鷹瞧見了秦缺:“裏麵怎麼樣了。”
秦缺淡淡道:“還好,還沒有全死光。”
沈鷹笑了笑,看的出來他並不吃驚。
驀然,他劇烈咳嗽起來,咳的很厲害,就像生了病的小孩一般聲嘶力竭。血花都咳了出來。
秦缺冷冷瞧著他。
沈鷹盡力喘勻了氣息,笑道:“痛快。”
秦缺道:“陷阱威力不夠。本來你可以贏得更輕鬆。”
“你也懂陷阱?”
“不多。”
沈鷹看著他,忽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你果然很像一個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