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恨意和詛咒重新站立在這個世界上,殺戮和執念支配著的存在。本來與之相關的世界,變成了不可觸摸的痛楚。聽起來真是有些淒慘和不可理喻啊。”
鳳娘異樣瞟了柏武一眼:“柏武,就算有三頭神蛇護身,還是有年輕人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
柏武粗豪的臉孔閃過一絲紅色:“讓鳳大人見笑了。”
方先生意外說了一句:“每個元神族人又何嚐不是背負著這種淒慘的命運,就像我們所背負的天授元神,有時大概也能感受到元神所傳來的強大恨意吧。”
鳳娘媚豔的輪廓閃過一絲不意覺察的哀傷:“方先生,你失態了。”
花雪喃喃道:“大哥哥究竟有什麼無法完成的遺願呢。想必十分令人痛心吧。”
方先生輕咳道:“是啊。失態了。年紀大了,離開了祖地,難免多一些感慨。”話鋒一轉:“這兩個年輕人實力十分不弱,如果能知難而退是最好的結局了。”
鳳娘臉色一沉:“想走也隻怕沒那麼容易。可惜我的一代靈王留在祖地靈光池突破,不然就憑這兩個家夥,早就拿下了。 ”
“不能激發他的元神炎龍?”
鳳娘搖搖頭:“那不是鬼夜叉所不能觸摸的元神之力。這具靈王雖然厲害,但終究不能為我所用。鬼夜叉能命令他,卻不能控製他。 ”
柏武目不轉睛望著秦缺的身影:“總感覺這個人好像還活著一樣。”
小白嗚嗚低鳴了幾聲,花雪撫摸著它溫順的皮毛讓它安靜下來。
“柏武,這種既定的事實就不要再懷疑了。雖然我也這麼希望,可是事實就是事實。話說回來,這兩個人還真是頑強。”
柏武抓了抓頭:“鳳大人,不知道我是否看錯。這兩個人似乎越來越精神。除了靈王,其他人根本造不成威脅。”
隻見赤火和蘇薩在真靈附體中穿來傳去,雖然每次都是險到極處,但是偏偏每次都能絕處逢生,反而將這些木訥的屍體撞的東到西歪。而每次隻要秦缺一動,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利用這些木訥的真靈附體的阻擋,十次倒有七八次能成功閃避。這些附體真靈在某種程度上反而是一種助力。
鳳娘臉色一沉:“這兩個人加持了風的力量,速度和靈巧是我這些附體真靈所不能比擬的。”
“鳳娘,你也可以給你的附體真靈加持元神之力啊。”
鳳娘冷冷一笑:“對付這兩個家夥還用得著元神之力,不嫌太浪費。我們帶的神靈之酒可不多了。”
柏武聽了這一番話,臉色不禁一紅。
鳳娘喝道:“那兩個冥頑不靈的家夥,還不覺悟嗎?”
赤火豪雄的聲音傳來:“魔女,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自己先準備好死的覺悟吧。”
鳳娘沉聲道:“好!你們自己要找死,怨不得我。夜叉,靈王潛能釋放!”
靈王鬼頭眼中噴出兩股黑火,鈴鐺一搖。一圈淡淡的音波滲透空氣,秦缺DNA握在了手中。
蘇薩抽空對赤火道:“赤兄,難道你還有打敗魔女的手段嗎?”
赤火沒好氣道:“我哪有!”
蘇薩哦了一聲:“原來隻是說大話而已。”
這一如既往的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赤火。他搞不懂這個世界竟然有像蘇薩這樣性格完全沒有形狀的人。而自己竟然和這種人成為了朋友,竟然還虛心接受了他的意見。
“你還說!難道你所說的將一切都交給你,就是這樣像兩隻猴子似的跳來跳去?”
“我說赤兄,還是先顧及自己的安危再說吧。我們的秦兄好像要動真格的了。”
“草!”
伴隨著一聲赤火忽然拔高分貝的慘叫,DNA巨大的光影從長空掠過,地上多了一道巨大的溝壑。像是傷痕那般驚心動魄。
赤火抖落一身岩石沙土,一臉抓狂的表情。雙目噴火:“秦兄啊,秦兄。我今天跟你拚了。”
“他可是你師傅都讚賞的天才,赤兄。”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