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橫了他一眼：“隻有死人才沒有同情心。”
“這…”
“好了。”
鳳娘深吸一口氣。秦缺木然走到那一排喪屍之中。
花雪歎息道：“要是漂亮姐姐看見他男朋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肯定要傷心死的。”
哀莫大於心死。傷心的人不會死的，因為傷心的人早已沒有了心。秦缺是一具貨真價實的無心喪屍，而水伽羅大概也隻是行屍走肉吧。
有水的地方就有真水族人，這句過分誇大的話，點出了真水族人在墮棄之地繁衍的勢力之廣。
雖然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聚落都說自己屬於真水一族，或者說是偽真水一族。但是真水一族的勢力範圍隻在戴爾蒙德河流經過的三千多公裏長的區域。而真正擁有真水族血統的族人都聚集在戴爾蒙德河流約四分之一以上的地方。那一段水域有一個很詩意的名字——失落月光。
墮棄之地的夜晚或許你能看到模糊的星子，但是絕對看不到月光。這樣曼妙而大氣的稱呼，是想象，也是心中某種安寧的祈禱。
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死亡和殺戮誰之而來，真水族也不能改變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作為一個強有力的血脈世家，也僅僅隻能維護人類的規則而已。
月光之內，一如既然的平靜和安寧。而偏偏生活在其中之內的人們，都是最具備生存能力的強者。可謂極大的諷刺。
司徒風霜看著侍女將堆滿食物的托盤端出來。皺眉道“怎麼？又完全沒動。”
侍女點了點頭。
司徒風霜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死腦筋。身在福中不知福。雖然同是徒弟，但是那一位的待遇的差的多了。”司徒風霜嘴角掛起一絲冷冷的笑意。目光轉到侍女過來的方向。
前方院落，黃葉飄零，幽靜閑雅。院落中央。立著一棵參天古樹。一襲淡雅裝束，素不染塵，水伽羅就那麼癡癡的單手支頤，坐在樹下的石凳上。
七娘走到司徒風霜身邊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大祭司。”
司徒風霜淡淡道：“都準備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各方豪雄來了不少。獵人公會也派了人過來，專為這場比試做個鑒證，隻要過了今天，老祖大敗雷諾的消息，將會傳遍整個墮棄之地。隻是…”
“隻是什麼？”
七娘吸了口氣道：“恕屬下不恭敬說一句。雷諾在奧姆地區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是奧姆地區人類聚落的基石。老祖何苦去招惹他。據說雷諾神通廣大，王級凶獸見了都要被他的氣勢所涅伏。”
司徒風霜笑道：“但是他已經三百多歲了，不是嗎？既然老了自然要退下來了。”
七娘驚疑道：“難道我們要接收奧姆地區嗎？”
司徒風霜笑道：“奧姆地區貧瘠荒涼，凶獸猖獗。我們接收那裏做什麼。而且那裏本來就有卡諾公會設立的獵人據點，聽說不時有獵人去那造福百姓，不用我們收拾這個爛攤子。”
“但是…”
司徒風霜一擺手：“別但是了。老祖這次出關，性情有所變化。他老人家的意圖，遠非你我所能揣測，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夠了。不止是雷諾，老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挑戰墮棄之地所有名頭最響的高手。七娘，你有的忙了。”
七娘苦笑道：“老祖的想法，果然不是我們一般人所能了解。難道老祖這次的目的是要成為天下第一嗎？”
“在墮棄之地能稱為天下第一的從來不是人類。希望老祖意識到這一點。”司徒風霜幽幽道“七娘，去把水伽羅小姐請出來。老祖指定讓她觀戰。”
七娘目光投向院落：“老實說，老祖對水伽羅小姐真是不錯。”
司徒風霜微微一笑：“是不錯。水伽羅小姐是我族聖女，自然該對她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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