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一齊撲了過來。
風祝大笑:“來的好。”
秦缺在旁邊觀戰,七道人影卷上半空,忽然眼前一花,悶哼之聲響起,數道人影向外飛跌。
秦缺又驚又喜,風祝笑聲響起,在空中一旋,如閃電般在七人的坐騎上踢了一遍。
七隻坐騎,齊齊仰天悲嘶,四蹄發軟,跪下地來。
秦缺手上一緊,已被風祝抓住,甩到了咆哮巨熊上。
“我們走!”飛身躍上咆哮巨熊。
風祝一連三招,猶如鬼神莫測,環環相扣,隻在瞬息之間。
禦九還在化解螺旋箭,遠水難救近火,在遠處歇斯底裏吼道:“南鍾,還不動手。”
泥土一陣波動,一人衝天而起,一掌結實印在了半空中的風祝背上。
風祝一晃,怒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與巨熊一線相隔落到地上。
南鍾飄然越開,沒有下黑手乘勝追擊,他並不是一個乘人之危的小人,這次偷襲已經有為他的做派。但是無論如何,大局已經無法改變了。禦九已經趕上來了。
此刻禦九身體沐浴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輝,和天邊正要陷落下去的夕陽餘暉相似,而且這種餘暉一波一波向外擴散。
禦九的無魔領域全麵開啟,風祝的偷襲再也無法奏效了。
秦缺也沒有動,因為沒有任何動作的必要,他索性跳下熊來。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人。那人他認識,是雲城王家的門客,叫做季亡。
禦九盯著風祝,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我說過,你們走不了的。”
火紅的夕陽,掩去了最後的光彩,消失在天的極端。
對於老李來說,這一天與以往所有的日子一樣,普普通通並沒有什麼不同。他早就生起了一堆篝火,再晚一點,洗漱完畢。圍在火堆邊和兄弟們吹牛打屁,喝酒聊天。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就是過的太久,有點無聊,有點懶散。容易使人產生一些瘋狂的念頭,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暮色沉沉,懸崖下的山穀依稀露出累累白骨,雖然看過很多年了,但是每次老李心裏都有些不寒而栗。
就在老李要轉身回小屋時。迷蒙的山穀中忽然騰起了一片紅色的霧氣,彌漫的很快,轉眼間就將周遭吞沒了。一道白影從紅霧中跳躍而出。老李赫然一驚,心道,那東西又出來了。
白骨甲胄的骷髏騎士,跨著吞吐黑火骷髏馬,在紅霧中飄行。速度極快,如騰雲駕霧一般。
老李不是沒見過這個東西,每一代鎮守獵人都見過,似乎先於鎮守獵人而存在。誰也說不出它的來曆,誰也不會主動招惹它。但是今天這東西的舉動似乎又點奇怪。
根據老李的經驗,這東西一向都很低調,出行時從來不會行雲布霧。而且時間一般都選擇在午夜寂靜時分,老李呆這裏這麼多年,還從未在太陽落山時見過它。而且這家夥今天巡遊的地界似乎太遠了吧,一眨眼就跑的沒影了。這家夥這是要作甚。老李知道要出大事了,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秦缺看了看季亡,冷笑道:“雲城王家,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
季亡淡淡道:“雲城王家的清白不能毀於你手。王家不會與任何邪魔外道有交集。小姐得事情非常感激你,就當是一場春夢吧。”
秦缺慘然一笑“邪魔外道。”
原來在外人的眼裏,自己就配得這種稱呼。
風祝與禦九的激戰結果不言而喻。若論真正的實力,天下間沒幾人是禦九的對手,就算是同為八級獵人,也非敗不可。無魔領域內,就算是一條龍也會變成沒爪子的蛇。何況風祝還隻是一條受傷的蛇。
禦九之所以還沒有下殺手,是因為他要發泄,發泄追捕風祝以來的種種鬱悶鳥氣。他想看風祝在他眼前失敗的屈辱。但是風祝偏偏不如他的願,雖然處境如此險惡,但是他的表情還是隨意的很,時不時還臭罵他兩句。
秦缺握緊雙拳是,手指幾乎陷進肉內。他無能無力,這種高水平的戰鬥,他根本幫不上忙,禦九一根指頭就能滅了他。
秦缺暗歎道:“罷了!今天就死在這吧。”
他一點都不怕死,對於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
“風二哥,我們兄弟有難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