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抓了抓頭:“既然是這樣的話,我要先走開一下,拜會一個朋友。你們先在這裏玩一下,我馬上過來。”
說完,徑直下車走了。
蕾雅終究是小孩子脾氣,雖然口裏說不願意到雲城來,但是一時的高興使她忘了悲傷,見到這熱鬧的場景,興致勃勃就遊玩起來。秦缺隻好遠遠的跟她在後麵。
這小女孩真是個好奇寶寶,什麼都要看一看,什麼都要問一問。秦缺心裏有幾分苦澀,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荷包都扁扁的,沒有一個銅子兒。
蕾雅站在一個小攤邊駐足良久。攤主拿著一串五顏六色的珠串費力的兜售,唾沫四濺,說的天花亂墜。
“這是來自北方神秘部落的祈願珠串,當真是想什麼願望都可以成真的哦。”
“耶?什麼願望都可以成真的!”蕾雅睜大了眼睛。
“對的。小妹妹,你買下它絕對不虧啦。”
“那能不能讓死去的人複活?”
“呃,這個難度恐怕有點大。”這種逆天的想法,攤販也不敢隨意亂蓋了。
“這位小美女,你也是來買東西的嗎?好而不貴,我最實惠。都是神奇而有趣的玩意,看上哪樣一定要告訴我。”攤販見一單生意不成,馬上又向新來的客人吆喝開了。
“大嬸,你這些神奇而有趣的貨品,我們家都能堆成一座山了。紀兒小姐,這種地方台嘈雜了,不適合您來。我們還是盡早回去,免的老爺擔心。”新來的那位小美女身後跟班模樣的人說道。
“什麼話!”攤販大嬸不樂意了。“誰不知道我七娘在這一帶做生意靠的就是有口皆碑,貨真價實。難道我一把年紀了,還騙小姑娘的錢。”
跟班正要回嘴,小美女開口了,冷冷道:“難得出來一次,這麼快就想我回去。陪我逛街很煩麼?”
跟班臉色一變:“沒有的事,小姐你多心了。”
小美女忽然猛烈咳嗽起來,嗆的小臉通紅,氣息急促“我知道你們都巴不得我早死,一個個都這樣想!我死了,你們就安心了。”
攤販大嬸暗道晦氣,原來是個短命鬼。
跟班臉都綠了,這頂帽子可帶的不輕,信誓旦旦道:“紀兒小姐,我怎麼會這樣想呢。我巴不得您長命百歲。我福貴要有這種想法會遭天打雷劈的。”
紀兒喘著粗氣道:“你不這樣想,難保別人不這樣想。”
福貴急的抽了一巴掌:“小姐,是福貴亂說話,您別亂想,小心自己身子。大嬸,你這攤東西我全收了。”
攤販大嬸臉色一喜。忽聽紀兒道:“算了,不要了。”
大嬸一喜一落,好不尷尬:“我說你們究竟買是不買,不買的話別妨礙我做生意。”
紀兒沒說話,卻呆呆盯著蕾雅手腕上的手表。“好漂亮。”
蕾雅自豪一揚手腕:“那當然啦。水晶外殼,鑽石指針。是我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這塊表,在天火城都是相當高級的貨色,更何況在雲城。見紀兒目光戀戀,福貴道:“這位小姑娘,紀兒小姐很喜歡你這塊表。你出多少,我們都買了。你不是想買祈願珠串嗎,賣了表就有錢了。“
蕾雅瞟了他一眼:“這塊表是非賣品。“
福貴臉色變了:“哪裏來的野丫頭,不識抬舉。紀兒小姐看上你的東西是你榮幸。”
蕾雅在天火城好歹也是個大家小姐,看不慣這種奴才嘴臉,轉身就走。福貴伸手一攔。
這該死的狗奴才,秦缺還沒上前,背後傳來神駝憤怒的鼻息,心下暗道壞了。神駝護主心切徑直撞了過去,路上幾個行人都被撞翻,一時間雞飛狗跳,無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