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她,但是他也愛她,她始終堅信,燕娘會離開他是因為朱仁德的花言巧語,所以燕娘才會偷走香囊,李文德始終相信著。
梧漓歎了口氣,“唉,造化弄人,鴛鴦難以廝守。”
“誰?”李文德不禁嚇了一跳,眼裏滿是震驚和疑惑。
梧漓走出來,對李文德微微一笑:“李文德。”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的名字?”李文德吃了一驚,自己隱藏了這麼多年,知道自己的人不多,更何況如此年輕的男子,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梧漓輕輕答道:“因為我認識燕娘和李子書,當然也就知道你。”
“子書?他在哪,快告訴我。”李文德頗為激動。
梧漓冷笑道:“既然您對子書如此關心,為何當年又離他而去?”
“那時我另有苦衷啊。”講到這,李文德不禁傷心落淚。
梧漓頓了頓,終對李文德說道:“李老爺,隨我一起去見子書吧。”
“不行,我不能。”李文德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梧漓不明白,“為什麼?”
“我擔心子書不會原諒我,我不敢去見他,我也不能!”李文德黯然說道。
“李老爺,過去了這麼久,是時候麵對了。”為了勸說李文德,梧漓可是煞費苦心啊。
“麵對,我該如何麵對?”說這句話,李文德拿起玉佩,另外一隻手操起刀,狠狠地砸向玉佩,玉佩立馬碎成兩半,“我和子書就像這玉佩,永遠也無法愈合。啊……燕娘,我愛你,我來見你了……”
“李老爺不能……”梧漓大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冰冷的刀已經刺入了李文德的身體,李文德漸漸倒去,梧漓匆忙跑上前,“李老爺,你這又是何苦?”
“公子,代我跟子書說一聲對不起……我,我,我無顏見他。”李文德吃力的說著,奄奄一息的他到死仍然掛念著自己的兒子。
梧漓說:“李老爺,你……”
“幫我這個忙吧,還有,……這,這玉佩一定要交給他,和……香囊……”
“香囊,在哪?”
“就,就在……”李文德手指著前方一桌子下方。
梧漓懷疑道:“在那?”
李文德輕輕點了點頭,安詳得閉上了眼睛,那隻手也無力得垂下了。
“李老爺,李老爺……”梧漓叫喚著,可是無濟於事。
梧漓找到了香囊,拿著它和那碎成兩半的玉佩,梧漓感慨萬千,為什麼世界上有生有死,為什麼這世界竟會如此不公,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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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夜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子書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是燕娘,是歌姬,父親李文德當年詐死,現在真的去世,隻要是人都不太能承受吧。
梧漓點點頭:“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爹娘,孩兒不孝。”子書突然跪下。
“李公子,切莫如此傷心,相信燕娘和李老爺也不想看到你如此的。”梧漓勸慰道。
櫻翎趕緊附和道:“是啊,李公子,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夜公子,謝謝你們。”子書起身,千恩萬謝不僅言表。
“哪裏哪裏。”梧漓謙虛道,“對了,白小姐呢?”
櫻翎也很奇怪:“是啊來了這麼久了,怎麼還見到彩蝶姐?”
子書回答道:“她跟嶽父回老家了。”
“原來如此,那我們也不必打擾甚久,先行告辭了。”寒澐恭敬說道。
“我們還有事,告辭。”梧漓說著,行了禮,踏出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