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隻有藏身蟲洞的蟲鳴回蕩在其中,勾勒出一片寧靜的黑夜,仿佛沒有殺戮,隻有和平,一切的陰謀都掩藏在黑暗的夜幕之下。
雖然這府衙在農家眼中是無法匹敵的存在,是沒有強大武力的農家的守護者,但是這隻是在農家的眼中,而在那些經過血腥洗禮的人看來,府衙隻是更強大的人,但是他的強不是個體的強,是他們集體的強大。
如果單槍匹馬跟府衙決鬥,輸的那方就是那個武夫之勇的人,沒有足夠的見識,卻要比天還要高,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必定會輸得一塌塗地。
“這個時間段,竟然沒有人想要來趁機撈一把,真是奇怪呀,一個個窮的都快要過不了日子了,怎麼會沒有動心。”牛根生夜巡的時候,遇到一位正好夜巡到這邊的武師,聊到這夜的平靜。
揉捏著濕潤的泥土,往著黑暗的樹影,牛根生回應道:“剛剛結束一場戰爭,大家都要回家修繕,維護。還是自己先處理好事情才是重要,犯不著在這裏混運氣,被抓住了,鎮守那邊就過不了關。”
“是這個理,但是這消息傳得遠了,來了一些我們都對付不了的人,到時候你可不要逞能,對付的來就趕走就可以了,對付不了就讓他進來,左右不會讓你受傷就可以了。”略微年長的武師對著牛根生告誡。
“也是,外麵的的武師據說都是練體境七重,才能在外麵遊蕩,擊殺妖獸,獲取功績。”牛根生應和著,不斷點頭。
“那些個大人物的人,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到達他們那種境界,而不是現在隻是在低階徘徊,不能進步。”那武師搖頭歎氣,恨不能自己也能出去闖蕩。
牛根生默然不語,拿著一段樹枝,撥弄著地麵的落葉,借著月光打量著黑夜中的樹影,而對於自己現在的情況一陣無奈。
本來牛根生隻要按部就班苦練武技,就可以慢慢升到練體七重的境界,卻因為跟著自家少爺出門,去爭奪這朝廷的獎賞,而淪落到現在這樣一個散修的狀況。更因為那日那人說的一些話,導致他現在也不敢回去了,擔心那些人還會守候在陳府那邊。更加是因為陳府也不可靠,以前的事情像是又再次回放在他眼前,這已經成為他的心魔了。
雖然練體境隻是錘煉肉體,打造自己飛升的根基,卻還是需要堅毅無畏的精神去突破仙凡的界限,達到貫通陰陽的能力。
停止撥弄落葉,牛根生突然安靜下來:“有情況,好像有妖獸潛伏進來了。”
得益於先前跟妖獸進行殊死搏鬥,牛根生對於妖獸的氣息變得十分的敏感,隻要一絲絲妖氣彌散在方圓一裏,他都能夠感受到空氣中變的不一樣了,好像是原本幹淨的空氣中,混入了糞坑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