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出江湖的王爵(1 / 2)

1983年北京琉璃廠

在先前的幾小時的時間裏,我的世界發生了巨大的變故,這可能是我遇見了我人生當中的最為關健的轉折點,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我自己是一個平凡的摸金的者,一直跟著祖師爺的屁股後麵活著,可到後來,這也的確沒有想到,當初我離開摸金派,決定開始新的生活,但,到底繞了一大圈,身邊的人還是都與摸金派的有關,這不太可能是神跡吧!盡管我是這樣想的,可是,象征著摸金派第三十八代領袖的——他山之石摸金符就在我的手中,並且,他是屬於我的,正真意義上的屬於我自己的。

胡同裏,兩個人,許久,澤叔開腔道

“偉爺?偉爺?這事兒今個兒不如先擱那兒,我看您沒什麼事兒,要不這樣,去我寒舍坐坐?如何?”

“你家?”

“對啊!去我家,順便吃個晌午(中午,一些地區的方言)飯什麼的,也好有個場子方便講話。”

“不對頭,你請我吃飯?不對頭,準是你‘開了張’,背著祖師爺,弄到好搞頭,撈到一筆!說!幹了幾票了!”

我譏笑著澤叔,把瓶看了幾眼,又把摸金符放進上衣的荷包中。

“哎喲,我的偉爺!”澤叔拉長了語調,就像京劇裏戲子一樣,“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我自己也要糊口啊,這不能說金盆洗手就不幹了啊,倒要說幹了幾票,也沒多少,這總共算下來,也就開了五六個宋代小墓,沒什麼值錢的玩意。”

我上下打量了下澤叔,看他倒穿的整齊,像個人樣,這肯定不是經常盜墓的打扮,這家夥定是摸了一個大墓,走“冥市”(南方俗稱的陰陽集市,買死人的東西求吉利的,但實質上卻是黑市)倒了些貨,賺了大頭。於是我一下子挽起袖子,二話不說,就在澤叔身上摸了起來。澤叔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下,但迅速用手推開我。

“幹嘛呢!幹嘛呢!瞎摸什麼呢!沒大沒小的!不害臊啊!”

澤叔理了理衣領,一臉正義。我看澤叔倒裝的挺像的,憋著笑了下,但又假裝嚴肅的說。

“錢呢!”

“什麼錢?”

“別介啊!不都請吃飯了嗎?也讓我見見唄!”

澤叔頓時想的不明不白的,趁他剛剛一走神,我又開始上手了,這一次,澤叔反抗的更劇烈了,手臂不自然的遮擋著自己的身體,兩隻手都開始搭在我身上了,但瞧那場景,倆人扭在一起,倒不言語,不知情的,還以為鬧什麼事情,頓是挺尷尬的,那過路的路人不是斜眼看著,也還是躲著,澤叔瞧見別人這樣,到還是真的動了手。

就在我扯在澤叔的衣角時,好似把什麼東西給弄了出來,那玩意悶實的落在地上,騰起一層薄薄的灰塵,可能是我盜墓的本能,手疾眼快地就把那東西奪到手裏,定眼一瞧,喲!好東西啊!這不是澤叔經常裝古幣的藍旗袋嗎!用手掂了掂,分量蠻足的!我抬頭一看澤叔,臉已氣的鐵青,咬牙切齒的,抱著瓶子,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瞧澤叔吝嗇成了這樣,我倒更加壯了膽,當著他的麵,就地打開。剛開了一半,澤叔就吼了句

“你這東西,怎麼不識好歹啊!該收手了!”

“別啊!叔!”我又開始挑弄澤叔“你那高超的摸金活計肯定搞到了不止宋代的貨吧!你還不如從實……”

話說著,地上的一張黑色小紙倒引起我注意,應該是剛剛扭扯的時候,從澤叔身上弄掉到。

我一個跨步踩到紙片的一角,弓起腰,拾起來,兩麵都看了看,那紙片是玄色的,正麵隻印了一“鼎”字,後麵卻是一串電話號碼的數字,這真是不多見的名片。

“欸?澤叔!”

我護著藍旗袋,生怕澤叔趁我不小心,又給奪回去。

“這小紙片是你的?什麼人的?”我盤問著。

折騰了半天,澤叔見機會已到,便裝腔作勢的挺起腰杆,拍了拍衣服,又用力的把他的大背頭向後一抹,神氣的講到。

“噯!你剛剛,不是,挺牛掰的嗎?接著弄啊!啊!你牛掰是吧!不知道了吧!啊!不是挺厲害的啊!嗯!還不把那袋子給你叔!快點!”

這便是小人得誌!看他如此犯賤,我當即就想把那藍錦袋給他丟咯!這卡片對我來說也不太重要,所以,了不了解也沒什麼必要,但自己卻沒法容忍比自己還囂張的人存在,這樣看來,真的是要戲弄澤叔了。

“我可以給你,但要須講明這卡片是做什麼的!”

我擰著袋子,做出要妥協的樣子。

“行!行!快給我!”

澤叔伸手就過來了,可就要拿到時,他反倒把手縮了回去,打量了我一下,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