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頜決定去劫營。
高幹又同意了。
可惜,趙風的隊伍裏有一個對張頜和高幹了如指掌的人,田豐。
田豐對趙風說,張頜是個不可多得人才,雖然他的武功不如顏良文醜高,但是計謀還有心性,都要比顏良文醜高出好幾個檔次,對於他必須嚴陣以待。
於是,趙風讓趙登待人巡夜。
得著張頜,就是一頓痛打。
高幹對張頜絕望了,他認為,張頜是一個言過其實的人。
因為,這次失敗歸來的張頜認為,現在可以跑了,比起剛開始被趙風給嚇跑的理由,現在這個戰敗而逃的理由要更容易讓人接受一些。
高幹認為,你讓我留,我就留,你讓我跑,我就跑,你當我是你兒子啊。這麼聽話。
高幹難得硬氣一回,並且親自上城樓,鼓舞士氣。
就在高幹的演講進行的最激昂的階段的時候,趙風再一次下令,扔石頭。
這時候,一個石頭,準確無誤地蒙對了高幹的腦袋。
高幹卒。
這就是命。
高幹死了,就這麼不負責任地死了。張頜很傷心,雖然他的預言終於成功了一次,卻是最不幸的一次。
張頜想到了袁紹的怒火,頓時他的脖子有些發涼。
為高幹哭過之後,張頜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救自己的人。
不是趙風。
雖然眼下張頜可以去投奔趙風,可是說到底,高幹並沒有負他,高幹對自己言聽計從,是自己三番兩次不給力,才讓高覽改變了對自己的信任。
高幹沒有不義,自己也不能對高幹不忠。
可是麵對袁紹的怒火,必須有一個人替他承受。這個人必須比高幹更重要,比高幹更重要,又能接受自己的,隻有袁熙。
於是,張頜收拾殘兵,棄城而去。北上投奔袁熙。
趙風雄赳赳氣昂昂,走進了中山。
那叫一個拉風。
趙風一般是不太喜歡拉風的,但是今日,他必須拉風。因為幾天是他揚眉吐氣的日子。
因為這裏是自己和趙雲的亡妻的娘家。
趙風曾經說過,有生之年,必定親率大軍,耀武揚威中山,讓甄逸知道什麼叫後悔。
可惜現在甄逸早已經去世多年,大兒子早夭,二兒子中喪,唯一的三兒子在鄴城做官,甄堯為了孝敬母親,把老婦人接到鄴城。現在僅剩下一個空落落的宅院,和幾個留下來照看的老仆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一切都在不經意間畫上了終點。
趙風要重新啟程,繼續北上,和趙雲彙合。
但是,似乎趙雲並不打算等趙風。
麵對公孫瓚的利誘,趙雲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把軻比能等人感動的稀裏嘩啦。
趙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當下國情,說到曆史糾葛;從民族大義,說道自然法則;又從戰爭與和平,貿易和統一的角度,為公孫瓚分析了鮮卑為什麼不能打的理由。
總之就是一句話,地可以不要,但是臉一定會要,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今生今世,隻要他軻比能遵守盟約,我趙雲就絕不負他。
軻比能虔誠地跪在地上,鮮卑族信仰佛教,龍門石窟都是出自人家的手筆。
“我佛慈悲,將軍你是佛祖的使者,注定帶給我們鮮卑人愛與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