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恍然若失地給甄脫磕了一個頭。又提起寶劍,架到甄堯的脖子上。
甄堯看著兩個從小玩到大的兩個親妹妹竟然都為自己而死,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二妹死了,三妹死了,她們都是為我而死,所以我不能死,我父母還等我去侍奉,我妻兒還在等我回去,我不能死。
“趙風,不要殺我,我不能死,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兩個妹妹都死了,你難道要讓他們死不瞑目嗎?”甄堯的青筋暴起,喊得歇斯底裏,把內心的恐懼,帶著哭腔和眼淚。一並喊了出來。
趙風的語氣看似平靜,可是隱約每一個吐出的一個字都帶著輕微的顫抖。
說:“回去告訴令尊還有令堂,有女如此,就是他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我會用我的一生,讓他們的下半輩子活在悔恨之中。”最後幾個字,趙風幾乎是咬出來的,說完,他就全身離去,因為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
趙風衝出屋外,北國的第一場大雨驟然而至,似乎代表著老天的哀鳴。
趙風把隨後的事務交給打理,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和甄脫的屋子裏,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
甄道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記住的女人,而且,也是最大的不幸,她也是一個很難讓人忘記的女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裏,像甄道這樣的女人似乎並不多見。
甄道喜歡習武,喜歡舞劍,卻不刁蠻任性,她強大的隻是自己的體質,內心卻仍是一個十幾歲涉世未深的少女。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即便知道,自己姐姐嫁的是個青年才俊,而自己嫁的隻是一個還沒自己大的紈絝子弟,目無尊長,不修邊幅。可是,她沒有抱怨,接受了父母給她安排的命運。
趙風還記得,甄道剛嫁過來後的某一天夜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一套緊身的夜行衣給趙風看,唯恐趙風會像甄逸和張氏一樣,把她狠狠嗬斥一頓,然後把衣服拿去燒了。可是,趙風沒有。
甄道穿上夜行衣的樣子真的很美,常年習武,讓她的身材很正點,皮膚也是光滑而有彈性。在這樣的女人身邊,趙風總能找到一點靈魂的歸屬,那個自由而又感性的時代。
甄脫的野性一點一點被趙風慣了出來,所以在趙風的院子裏,最常看見的,就是甄道提著寶劍,追殺趙風。
記憶裏的聲音,耳畔似乎依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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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今天又跟那個郭嘉去哪鬼混了,你身上的脂粉味是那個小妖精的。”
“老婆饒命啊!我什麼都沒幹,都是郭嘉那小子幹的,是他非要拉我去的,老婆你要相信我啊,我是清白的!”
“清白你個鬼,那你內衣裏的唇印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也是郭嘉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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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這裏,趙風破涕為笑,拿起甄道用過的寶劍,那是鳳儀劍,經過改造之後,這把劍無論是名字,還是形體,都適合女人使用。趙風從不上戰場,這把劍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既然甄道喜歡,趙風就將劍送給了甄道,現在這把劍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仔細端詳,輕輕擦拭,就如同在拭去心愛之人眼角的淚水。
記憶之閘一旦開啟,就再也收不住。趙風環顧著這裏的每一件東西,而這裏的每一件東西,也在喚醒隻屬於他們倆的記憶。
那時憐兒好學,趙風給憐兒教書的時候,甄道也會難得的安靜,托著腮幫子安靜的講一些自己從沒聽過的新奇的道理。當然,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中文係出身的趙風也會給她講各式各樣的情話,就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浪漫,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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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說紅顏到底是禍水呢,還是幫手呢?”
“別的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是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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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說天上的星星究竟代表著什麼呢?”
“嗯、、銀河左邊的那顆牛郎星就是我,銀河右邊的那顆織女星就是你。”
“啊,那豈不是我們一年才能見一次麵啊。”
“哪有什麼關係,隻要我們能永遠記住彼此,千年萬年,我們的愛不死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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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今天你對憐兒說,女子未必不如男,是不是真的啊,你看我行嗎?”
“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媳婦兒、”
“那有個叫劉備的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我是你的什麼啊。”
“額,這個劉玄德,整天說些什麼不好,幹嘛要得罪婦女。”
“快說嘛,我,是你的什麼。”
“你是我的、、、袍子。”
“啊,我原來也隻是一件衣服啊。”
“這樣我就可以永遠相互擁抱著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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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看劍!”
“娘子,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