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很不服氣的與賈詡一道坐著小船,由許褚與王越護著,慢慢的飄著。許褚力道大,即使是在激流中也能使穿穩穩的行駛,而且很慢。
一點點的飄著,賈詡談笑著,風度翩翩的指出一個個影藏及深的烽火台,董卓肉眼看去,卻是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烽火台,但盯睛細看,卻又發現了一絲不妥。但也隻是覺得怪怪的,而賈詡卻能一眼的認出。
“文和的眼神好精。”董卓讚歎道,而賈詡卻是微微一笑,算是應下了董卓的稱讚。
弄的董卓更加的鬱結,這就是名士風範。
明裏的烽火台大約半裏一座,分布在一切可以渡河的區域,而暗地裏的一般都是伴隨相生著的,隻是要隱蔽了很多,不易發現。
董卓等人獨船一條,飄然而行,似神仙中人,卻把對岸的一些守著烽火台的韓遂士卒弄的大是光火。
“好生囂張。”一個年輕的小卒子,持著長矛,坐在烽火台上,無語的看著河中央的那似一扁獨舟一般的小船,喃喃中帶著點豔羨。真是好雅興。哪像他們天天蹲在這個土裏土氣的烽火台內,有魚無酒,連嘴都淡出鳥來了。
“嗯…..。”一個稍微年老的伍長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讚成了小卒的話。
“媽的,就是因為這幫狗娘養的,老子才在這裏吃西北風,看的不爽啊。”一個五大三粗的壯年漢子嘴中罵罵咧咧的,長矛連揮,一時間倒也寒光閃閃,看著煞是不錯。
“小酒蟲,要不咱哥倆一起把它弄下來?”一個臉色蒼白,但眼神卻犀利的老卒,眼中閃著興趣的光芒,揚聲道。
“好啊,沒準這船上有個都伯什麼的人呢,好歹也能撈個酒水什麼的賞賜。”小酒蟲也露出了興趣的神色,眯著眼睛,笑的痛快。
“怎麼樣伍長,去不去?”老卒忽然抬聲問伍長道。
“要去你去,我才不幹呢,有個屁的都伯,有個什長就不錯了。”伍長明顯與這老卒不對頭,嘟嚷著,不願意挪步。
要是他知道對麵慢呼呼的小船上坐著的是董卓與他的重要謀士,伍長一定會大喊著,義無反顧的上前弄翻了小船,生擒了董卓,然後升官發財。可惜他不知道。
“哼。”老卒明顯有些見識,知道對麵的絕不可能是個普通的小卒,因為小卒沒這個權利,最不濟也一定是個校尉之類的,要是能生擒或許能立個大功。心中想著,老卒卻不屑解釋,對著小酒蟲道:“走。”
兩人小心翼翼的爬下烽火台,小酒蟲棄了長矛,脫下皮甲,隻帶著一把刀。而老卒卻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一個穿釘的東西,還有一個小小的錘子,應該是用來訂船底的,明顯是深諳此道。
兩人不發一言,很有默契的相識了一眼,步入冰涼的水中,輕飄飄如魚兒一般,隻一閃就消失不見。
“哎,當兵就混口飯吃,一大把了還逞什麼能啊。”伍長低低的呢喃了一聲,道。
這邊,由著賈詡指著,董卓花了一個半天的時間,剛把四周的一些地形都探查清楚了,有烽火台三十座,隻要這些烽火台完全奪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渡過黃河。與韓遂短兵相接。
忽然,董卓覺得船身晃了晃,看了看四周,以為是水流的緣故,也並沒有當真,王越卻似乎發覺了不妥,定睛往不算是清澈的水底直看。
水底下,老卒剛剛的敲偏了,不過兩人的水性頗好,隱蔽在小船的身下,等了十幾秒才重新行動。
老卒輕輕的扶釘子,讓小酒蟲握著錘子,狠狠的錘下。
這一次的搖晃有點劇烈,連董卓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妥,王越更是大叫道:下麵有人。”同時毫不猶豫的往一跳,水花飛濺中,莫入河內。
再一次的搖晃了一下,看著船的底部,一個微微突出的小點很是突兀。董卓皺著眉頭暗叫了一聲晦氣,轉頭對著正搖著船的許褚道:“會遊泳嗎?”
許褚點了點頭,呆滯的眼神中射出了一絲不妥,但還是跳了下去。
隻是體型較大,飛入河內的時候,就像是炮彈一般,撿起的水,撥弄了董卓、賈詡一身。
但是船並沒有因為兩人的下去而變得安穩,反而在經過劇烈的抖動之後,一個大大的破洞被刺了出來,河水就像是泉水一樣,不斷的從裏麵冒出來。
這還不算,這個拇指大小的小洞之後,順著這個洞的邊緣,洞口不斷的再擴大,短短的一點時間內,居然有了小碗那樣大。水已經不是用冒的了而是用灌的。
董卓瞄了眼也有些詫異的賈詡,有些後悔為什麼陪著這家夥冒險了,不過心裏還是慶幸居多,要不是他帶著許褚等人來了,恐怕他的重要謀士恐怕就有來無回了。幸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