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子是洛陽有名的聖手,名叫車修,董卓剛入京時,與丁原戰,他就在城頭上幫著西涼兵們做一些包紮的事。
燕兒找他來,是經過董卓同意了的。而董卓考慮的是這人也算是望族,在洛陽附近有很多的族人,控製起來比較容易。也知道什麼叫做害怕這兩字。畢竟王太後的身份,實在是太…………..。
車修腦子裏則完全都是惶恐,深深的畏懼,那個容貌豔麗,氣質也高貴的女子是先帝的妃子也是自然。
但問題恰恰是先帝的都死了這麼久了,而他的妃子卻懷孕了,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小皇帝年少。而先帝妃子有喜,這是有人****宮廷啊,目前有能力的男人,壯年男人,就隻有當朝董丞相了。
這位丞相果然是橫行無忌啊,先帝的女人不僅碰了,還懷了種…….。這..這,想想都讓車修感到寒冷。
一旦涉及到大人物的幸秘,通常死的都是他這樣的人。
“撲通”一聲車修狠狠的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給燕兒磕頭,哀求道:“姑奶奶哎,求您饒命吧,我車修在此對天發誓,必不會吐露出半字,如違此言天誅地滅啊。”
盡管車修出自真心,要是能的話願意挖出自己的心給燕兒看,自己絕對不會吐出半個字。
但燕兒也有燕兒的考慮,雖然有些時候,她會想董卓想瘋掉,但她卻不缺機靈勁,這個人的命她做不了主。何況還涉及到董卓的子嗣,一個丞相,一個沒有子嗣的大人物,有女人懷了他的骨肉,按照這個時代的思想,這個女人將會變得很重要,盡管這個女人是以前的國母,當朝的王太後。但也不能逆了董卓這個權利者。
“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寫一副安胎藥,然後小心的煮好了。”說完這話,燕兒不理已經癱軟如泥的車修。
然後,對車修身後的幾個西涼兵使了個眼色,急急的就往李肅那裏走去。她必須得通過李肅,把這消息傳給董卓。
李肅作為虎賁中郎將,夜裏又帶著宿衛巡視宮門的任務。燕兒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巡視北宮。
燕兒帶來的消息委實讓他愣了愣,他想的與燕兒又不同,子嗣固然重要,但王太後生下的,恐怕留不得。
要是生下來,注定是孽子啊。
但身為董氏一黨中人,李肅同樣也盼望著董卓能有兒子繼承董卓的一切,延續他們這些下屬的富貴。
臣子既要效忠君王,又要在君王那裏得到榮耀富貴。可以說不用董卓想,有一些人也會為了自己即得利益,誓死為董氏一族的延續開道。
而李肅就是這樣的人。利益的幹係,永遠要比忠心來的重要。
“來人。”李肅喚過被趕得遠遠的西涼兵,指著燕兒道:“你去把她帶去相府,一定要見著丞相。”
“諾。”西涼兵應了一聲,帶著燕兒飛快的出宮。
李肅朝著燕兒離去的背影笑了笑,眼神中有些狡詐,喝道:“來人,駕車,去李儒的府上。”
就算是孽子也一定要生下來。相府隻有一個女人懷孕,畢竟不保險。這事兒,還得李儒拿個主意。
天色很沉,一輛馬車飛快的再宮中飛馳著,出宮後,朝著李儒府上就是狂奔。來到李府後,更是直直的闖了進去,事急從權,通報都免了。
李肅趕到的時候,李儒正一臉微笑的吃著飯,旁邊坐著的,是肚子已經頗大了的董潭,小兩口的相處中,洋溢著幸福。
李肅不報自進,大大的破壞了這氣氛。
對於正事兒,李儒永遠都會放在前麵,李肅這急切的樣子不僅沒讓他怨怪,反而讓李儒覺得事情很嚴重,放下筷子就急問道:“李郎將這是有何要事?”
隻有他身邊的董潭撅著小嘴,不滿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李肅有些為難的看了李儒身邊的董潭,跺了跺腳,非常失禮的來到李儒的身邊,附在李儒耳邊道:“王太後有喜了,是丞相的種。”
董潭的性子很活潑,李肅如此作為自然引得她不滿,湊近了就想聽個究竟。卻被自從懷孕後當她像寶貝一樣的李儒橫了一眼,有些委屈悻悻的收回了小腦袋。
李儒瞪了眼後,就覺得有些重了。但這樣的事兒,實在是太重要了,董潭這個活潑的性子是瞞不住什麼秘密的。
而且就像李肅想的一樣,李儒也覺得董卓的沒有子嗣是重大的隱患,李肅的小心思,李儒一想就知道,但他也不能拿董卓的子嗣來開玩笑。
如果董卓得到消息,這個孽子,恐怕保不住。如果生下兒子,這個兒子的母親是王太後,兄長是被董卓賜死的弘農王。一團孽障啊。
董卓那一夜夜宿皇宮,果然是後患無窮啊。
李儒很是頭痛的揉搓著太陽穴,滿心的苦笑。這是董卓的孽子,但卻可能是他們的少主公,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