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書房內,李儒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筆,長出了一口氣,讓腦中的暈眩感稍稍的消散一下。
董卓在與不在給他的壓力完全不同,董卓是個威望極高能鎮得住場麵的人。
他一去南征,朝廷上下的運行速度平白的就慢了幾分,要不是尚書令蔡邕從中替他周旋,他還真鎮不住場麵。畢竟年歲太輕,先天威望不足啊。
而且意料之外的無數農夫自發的為大軍運送糧草,雖然隻是短途的運往宜陽,卻也解決了他很大一部分的難題。也讓他首次的看重起了民心的重要性。
對董卓的那篇屯田策也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心思,派往雍州各地的田官、物資等都是他親自過問的。
也讓他忙到頭暈眼花,有時候看著手中竹簡,一晃神間模糊不已,很是傷神。
董潭親自捧著一碗小米粥走了進來,輕輕放在案上,柔聲道:“你啊,就知道做事兒,做事兒…..,你看,父親出征才多久,臉都瘦了一圈了。”說著,輕輕的撫著李儒消瘦的麵孔,滿臉的心疼。
幼年嫁夫,嫁的又是李儒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西涼女子多重豪傑,多少密友都替她不值,但董潭不在乎,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不是嗎。
而且她有董卓寵著,不是那種中原的大家小姐,在西涼時可是橫著走的。是人見人怕的主。
當初也是她自己毫不羞澀的從父親的部下中選這麼個不起眼的丈夫。因為李儒不同於西涼諸將的睿智是獨一無二的。
隻是董卓的官越大,李儒的事兒就越多,都沒時間一起陪她。
想著,董潭那一張小嘴翹的老高。
“這是你自己煮的。”捧起瓷碗,李儒眉頭輕輕的一皺,瞅了眼董潭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些擔憂。
“我現在可是寶貝。”董潭小腦袋翹的老高,得意道。
“嗯,打獵、廚房這些東西一概不要去了,沒事在與…與蔡小姐一起說說話。”李儒點了點頭囑咐道。
對於蔡琰這個人,他不曉得董卓是怎麼想的,按道理應該不是這樣的啊。下重禮,風風光光的取了就是。目前董卓家中無子,蔡邕也應該不會特意阻攔才是。
無子,無子。還真難辦啊,李儒撫了撫頭,有些煩躁,等董卓年紀再大些,董家可能就雞犬不寧了。
“哎。”見丈夫關係,董潭歡喜的應了一聲。哪有半點外人眼中的跋扈樣。
夫妻兩個的溫馨話還沒說上幾句,一名守衛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見董潭在此微微一愣,隨即反映過來,拜倒:“大人,有一人自稱是聞之楊校尉的帳下士卒,有要事稟報。”
“有何憑證?”楊奉的部下?李儒放下沒喝幾口的小米粥,皺眉道。腦中閃現出一個有些瘦弱,文質彬彬的人影。
“沒有憑證,小的問他有何要事他又不肯說,一定要麵見大人。看樣子很急切。”守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