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死的很慘,或許隻要幾個月,你在西涼的祖墳就會被挖掉,裏麵的賤骨頭都會被挫骨揚灰,揮灑在地上,使無數人踐踏之。”
“還有你的女人、女兒統統都會在一群粗鄙不堪的男人胯下婉轉承歡。”走回到馬車,這青年病態的笑了笑,眼中盡是惡毒。
夷滅家族,尚且不可解青年的仇恨。刨人祖墳,睡人妻女,或許才能令他早已瘋狂的心得以平靜。
“少東家,這些兵器、糧草是老爺生前散盡家財冒著北夷族的風險攢下的,用來換取少爺晉身之用,值得嗎?”車外的老撲安安穩穩的駕著馬車往回走,卻忽然回頭問道。
“我隻要董卓死。”青年冰冷的聲音猶如寒日風雪,冰冷刺骨。隻是心裏卻有些乏意,很孤寂。
老仆默然。
自從董卓進京以來,洛陽城的百姓們早已習慣了每天就早早的入睡,就算是對董卓的戒意以日漸消除,卻也不敢隨便在夜間出門,就算是親貴子弟也是如此。
日落西山,一輛非常不起眼的馬車從相府裏使出,車上,荀攸神色平靜,眼神卻亮的透徹。
每日天蒙蒙亮就到相府做事兒,每天又都是日落西山才乘車返家,荀攸不僅是相府裏最有才的屬官,同樣也是最勤勞的。這一點身為相府屬官之首的賈詡是拍馬也追趕不上。
挑簾看著街道,荀攸的心卻不像臉上表現出的那樣平靜,董卓狠則狠矣,卻並非殘暴,反而卻穩定了洛陽局勢,時間一長也未必不能穩定天下,我所做的到底是對是錯?
搖了搖頭,荀攸強迫性的把這個念頭從腦中驅除,荀家世代為漢室效力,董卓無端端的廢帝,篡奪漢室基業的心昭然若揭,與漢室為敵,就是我的死敵。
“公子請下車。”突然想起的聲音瞬間打斷了荀攸的思路,微微一笑,荀攸走下馬車,步入這座隻有幾間房子組成的小院落。
荀家雖然也算顯赫,但並不是豪強之流,家裏並不算特別富裕,身邊除了這名車夫以外,院子裏也隻有一個廚子,很是清貧。
隻是今日卻來了位不速之客。荀攸輕輕的打開書房的門,一位青年漢子正施施然趴在案上呼呼大睡,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但也就在這功夫,這漢子豁然抬起頭來,眼中凶光四色,見來人是荀攸,這才緩和了些。
荀攸也不說話,冷靜的坐到另一張案上,看著這名漢子。隻因為這漢子頭上裹著一緞少見的綠色綢緞。
“天天在荀先生家晃蕩的釘子可不少啊。”漢子笑嗬嗬的對荀攸道。
“喔。”荀攸微微訝然,心中對董卓的評價卻低了一分,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董卓如此用了他,卻又派人監視,實乃為主者的大忌。
“我在洛陽晃蕩了幾圈,碰到了很多的釘子,其中有清貴列侯,也有達官顯貴,其中就屬一個人的府上被盯的最緊,而且還有高手。”這漢子說到這有點心有餘悸,他隻是稍微的晃蕩了一下,就差點被一個家夥給盯上,真******警覺啊,應該不是軍中的細作,而是和他一樣的遊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