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了丈夫,沒了兄弟,要是再沒人兒子,她還剩下什麼?
“什麼。”劉辯驚聲道,繼而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自己的母親,貴為大漢國皇太後的女人,居然要毒殺她的庶子。
“不行,皇弟才九歲,正是年少無知的時候。”驚訝之後,劉辯激烈反駁道。
“年少無知?”何太後一聲冷哼,俏臉緊繃,森寒道:“你敢確定這些年他沒有被宮裏那些閑言碎語給激起凶狠?”
“母後是說?”遲疑了一下,劉辯道。
“沒錯,他的生母王美人正是哀家派人毒殺的。”一字一句,何太後向劉辯道出了宮廷內赤裸裸的血腥與殘酷。
聽何太後如此說,劉辯沉默了,他也隱隱的聽說過這件事,但他也是從小生在這帝王之家的,從宮人們的零言碎語種就能分辨出真假來,何太後毒殺王美人他是信了六成。
但何太後今天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還是讓他感覺到一陣心涼,這,就是後宮之爭呐。
“劉協是兒臣的皇弟。”沉默了小會,劉辯幹澀道:“兒臣下不了手。”
頓了頓,劉辯又辯解道:“何況朝中還有袁紹這些將軍在,西園八軍也還有幾萬士卒,董卓是不會輕易拿兒臣如何的。”
“哼,怪不得是你父皇生的,你這個性子,跟他是一個模樣兒裏刻出來的。”冷哼一聲,說完,何太後淡淡道:“夜深了,皇兒明天還要早朝,也該歇息了。”
“穗兒,穗兒。”何太後轉頭朝門外大叫道。
剛才母子倆隻能算是小聲細語,何太後這聲可是極為尖銳,很有洞穿力。
吱呀一聲,緊緊關閉著的大門,緩緩打開,一位身材高挑,麵色卻平常的宮人,小步走到何太後的跟前,屈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夜深了,你帶皇帝下去歇息。”何太後吩咐道。
“這。”劉辯麵色更青,劉辯也不蠢,何太後的態度足以表明她這是要繞過他,對劉協下手。
“皇兒要記得,哀家這都是為你好。”何太後的麵容忽然一柔,輕輕的為劉辯擦拭了下臉上的汗水,柔聲道。
說完不再看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的劉辯,轉頭給了穗兒一個眼色。
能待在何太後身邊,穗兒也是個靈巧過人的主,一見何太後眼色,立刻走到劉辯身邊,輕聲道:“陛下跟奴婢來。”
“母後,兒臣還是請您手下留情。”祈求似的道了一聲,劉辯朝穗兒看了眼,落寞的跟著她走出寢宮。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穗兒才獨自一人返回到何太後宮中。
不知何時,何太後的手中就多了一隻瓷瓶。“找可靠而健壯的宮女,去為陳留王準備吃食,這個你拿著,其他也不用哀家多說了吧。”
心裏一震,穗兒麵上卻不顯,淡淡的接過瓷瓶,點了點頭,告退而去。
“陳留王又如何,凡是威脅到我皇兒的,都得死,哼。”何太後展開一個甜美的微笑,說出的話卻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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