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六姨太這胎目前看很健康,完全沒問題。
家裏麵一下子兩人懷孕,氛圍都是喜氣的。
查旋這邊兒四個人天天陪著,輪流做吃的。
六姨太那邊,三姨太和五姨太儼然成了小丫鬟,也都精心伺候著。
到了現在這個年紀,沒什麼爭寵與否。
畢淳海對她們都不錯,誰也不會找不痛快,心地也都是仁厚的。
小人兒懷孕五個月的時候,肚子大了許多。
因為是雙生胎,所以腰的負重大,小人兒的身子愈發笨重。
這天,莫禮來看她的時候,突然間接到電話,胡邦在阿升的訓練營地上中槍昏迷。
實戰訓練,新人槍走火,胡邦眼疾手快擋在新人身前,腹部中彈,現在送往喬安旬醫院。
電話是畢良野接的,可莫禮當時就在他旁邊。
莫禮聽見這些話手中的咖啡當即撒了滿身。
阿升不說嚴重程度,隻是說了陷入昏迷,情況危急。
查旋和畢良野都沒說話。
對於莫禮的性格,不好隨便開口相勸,會弄巧成拙。
傭人幫莫禮清理了咖啡漬,莫禮隨後起身一句話沒說走了。
自從那日查旋說讓胡邦去跟著阿升學習後,被畢良野知道嘲笑查旋真是出了個餿主意。
就阿升那個悶葫蘆那是隻針對何英,又是在何英失憶的情況下,很多事會方便許多。
那胡邦對待莫禮這個冷冰塊,再加上莫禮還置氣呢肯定不行啊。
畢良野問查旋是不是要害胡邦這輩子娶不到老婆?
小人兒後來一想也是啊,她也不明白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叫胡邦去跟阿升學習呢。
畢良野說既然去找了阿升也不是沒有辦法。
把胡邦放在莫禮身邊不行,那就不如放到莫禮看不見的地方。
幾個月不見,吊著莫禮,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小人兒突然間覺得畢良野太陰險,自家妹妹他都坑。
畢良野說這才叫為了莫禮著想,再耗下去,都成老姑娘了。
可他沒出主意讓胡邦演苦肉計啊。
畢良野說得去醫院看看,結果等他到的時候,莫禮已經到了。
莫禮從查旋家離開後就直奔醫院,看見胡邦一張蒼白如紙,她有一種後怕感。
也後悔。
因為胡邦傷的很嚴重。
電話裏阿升隻說槍走了火,沒說引爆了炸彈。
可事實上胡邦還有另外幾人都被炸傷了。
莫禮甚至由此想到若是胡邦不在了,她還置的哪門子氣,為何要浪費這大好時光呢。
從前且不說是他認為自己配不上她,就是配得上,當時時局不穩,兩人在一起又能有多少時日呢。
想通這些的莫禮哭的稀裏嘩啦。
畢良野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能哭說明她想明白了。
手術進行了幾個小時,子彈射穿肺片,好在胡邦生命無恙,隻可惜還沒有醒。
莫禮幾乎是徹夜不眠的陪伴胡邦床前。
期間大家勸她回去休息,她說什麼也不肯。
第五日,胡邦終於醒了過來,在看見莫禮那一刻,他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虛弱道:“大小姐。”
見他醒了,莫禮又哭了。
胡邦說他做了個夢,夢裏麵莫禮一直陪伴在身旁,現在醒來就看見莫禮,都搞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看向莫禮的眼神貪婪極了。
生怕眨個眼睛莫禮會不見了似的。
接著畢良野在病房外麵就聽見了莫禮嚎啕大哭。
大概對於胡邦愛的如此小心翼翼,莫禮是感動並懊悔著的。
說起來,喬安旬的醫院是個神奇的地方。
不但奠定了他自己和富雅儀的因緣,也將莫禮和胡邦的因緣也給塵埃落定了。
小人兒懷孕六月的時候,六姨太懷孕五月,兩人都吐的厲害。
自從六姨太懷孕過後,三姨太和五姨太全部不吃避子藥了。
莫棋的走還是讓畢淳海偶爾傷神。
查旋偶爾會跟六姨太叨叨莫棋打過電話問他們身體安好,學校已經開始著手了。
完全可以當成莫棋去到外地工作,隻要畢淳海想讓莫棋回來,莫棋還是偶爾可以回來的嘛。
這話六姨太仗著有孕肚便傳達給畢淳海了。
隻是畢淳海未吐口表明任何想法。
轉眼到了查旋即將生產的時候,四個男人激動又焦急又擔心。
孩子哭聲傳來的一刹那,四人幾乎成一陣風跑了進去。
可他們第一眼看的都是小人兒,而不是孩子。
醫生和護士在一旁抱了孩子半晌,查旋才弱弱道:“快看看像誰?”
她還心事呢。
四人這才想起來這是生孩子呢。
孩子的長相很明顯,一個像富少歇,一個像殷甫辰。
四人都是怎麼跟小人兒恩愛的都清楚,所以能有兩個孩子長的不一樣也不稀奇。
隻是這樣一來,失落的就是畢良野和周恪凱了。
畢良野還好有小肉,周恪凱啥也沒有。
查旋自然而然的去安慰他,周恪凱吻了小人兒額頭。
“我不急,有的是機會。”
周恪凱年紀最小啊,是最懂事的。
六姨太一月後生產也是一個男孩兒。
畢淳海老來得子的同時,三姨太和五姨太都懷了。
畢淳海高興的合不攏嘴,等到大家再提及莫棋的時候,他已經不會像從前那樣生氣和反感。
臨近年關的時候,喬安旬和富雅儀商量著明年辦婚禮。
而胡邦的傷才好,所以他和莫禮還要再等等。
這時,內地傳來開戰的消息,周恪凱接到了周明軒的電報。
周明軒安排家裏其他人來南港,而他自己不準備來。
畢良野安排飛機和周恪凱準備趕往京都勸阻卻遭到了英國航線阻攔。
他們無法麵見周明軒,也勸不動他,急的團團轉。
江芳思一家子到達南港的時候是大年初六。
周恪凱安排他們住在別處房產,沒在山灣。
因為小人兒又懷孕了,周恪凱怕江芳思惹小人兒生氣。
江芳思老了。
鬢角頭發花白的厲害,皮膚也鬆弛無光。
她沒那麼多心思在去計較周恪凱現在過得怎樣,隻希望周明軒能夠過來。
周明軒性子太過倔強,誰勸都沒用。
同行周喜覃也在,次日在周恪凱的安排下去見了查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