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情過去很多天了,查旋隻是知道艾琳娜被畢淳海打暈了,卻不知道打的多嚴重,所以她不確定。
艾琳娜搖頭淚水四溢。
“不是令尊,是我自己弄得,查夫人,您能想個辦法讓我見見莫棋嗎?我很擔心她。”
查旋歎了口氣遞給她紙巾:“你先別哭了,我方才說的是真的,我現在也見不到她,我父親的也在氣頭上,他不是針對你,隻不過是不理解你們的感情,我替他打了你向你道歉,雖然晚了,但你別嫌棄,對不起。”
“不,查夫人,我知道的,我不怪他,很多感情不被世俗看好,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可我不會傷害莫棋,哪怕能和莫棋做普通朋友也可以,我就想見見她。”
這話艾琳娜說的就幼稚了。
畢淳海認定的哪裏是安琳娜會傷害莫棋。
他就是不同意,這種等同於思想的腐蝕,處理辦法就是斬草除根,所以他要快刀斬亂麻。
好在現在畢淳海沒有見到艾琳娜來,不然定是認為艾琳娜在苦苦糾纏。
到時候他要做什麼就真不是查旋他們能控製的了。
小人兒說:“我們認識這樣久,前幾天你們邀請我去餐廳的時候我失約了,很抱歉,不過我很想聽聽你們的故事,不如你今天留在這裏,咱們吃個晚飯,如果你願意說可以給我講講,見莫棋的事情我現在確實無能為力。”
查旋話落,艾琳娜哭的幾乎是沉悶的哀嚎。
她纖細的手指掩麵是情緒失控的那種哭泣,像是瀕臨崩潰的邊緣。
殷甫辰摟著查旋的小肩膀手捏了捏,他怕小人兒跟著感動。
因為艾琳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那天就是在這裏說的,所以殷甫辰就沒有回避。
他輕聲道:“艾琳娜小姐,您的情緒太過激動莫棋知道也會傷心的,你們兩人現在問題不好解決,若要是想見麵還是先想想辦法比較好。”
他理智的提醒很奏效,讓艾琳娜情緒的發泄剛剛好又不會讓他和查旋太過為難。
艾琳娜抽泣著鼻涕抬眸,那雙水藍色的眼睛更加漂亮了,像淺海中的寶石那樣亮。
查旋還是注意到她臉上的傷便先開口問:“是不是你父親現在的妻子又去找你了?”
艾琳娜忽的一下子抬頭看查旋,感歎小人兒心思細膩,繼而點點頭。
“我可能要先離開一段時間,可我怕莫棋誤會是我放棄了我們的感情,我怕她傷心,我也想她,所以我想見見她跟她說,我也怕她擔心我。”
查旋聞言,是有些驚訝的。
她以為艾琳娜和莫棋兩人在一起這樣久,該是有很大決心的。
“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麼困難?如果需要幫忙,你可以對我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助你?”
艾琳娜搖頭:“謝謝查夫人,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我不能再給您添麻煩。”
可能她覺得自己說的話不恰當,繼而輕笑掉了兩滴眼淚。
“我想讓您幫忙見莫棋也就是給您添麻煩了。”
查旋和殷甫辰對視一眼,殷甫辰說:“那你要去哪裏?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幫你轉告莫棋。”
艾琳娜踟躇看著他倆頓了半晌說:“先離開這裏,我不會走太遠,就去澳西,我不會走到讓莫棋找不到我的地方去的。”
查旋和殷甫辰確定艾琳娜這是碰見棘手事情了。
她那個繼母在南港有勢力,不管是艾琳娜身份敗露還是被誤會的身份,她在南港都待不下去。
查旋有些費解艾琳娜父親時至今日眼看著自己親生女兒被驅趕,也不肯幫忙嗎?
“你父親怎麼說?”
艾琳娜苦澀搖頭:“他不是我父親,我也不需要他幫忙。”
查旋勸說:“別這樣,你若是因為他吃苦受罪,他該有義務為你解決麻煩問題。”
“不會,他隻會給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沒有他我根本不會落入今天這樣下場,連南港都待不下去,要和莫棋分開。”
顯然艾琳娜今天的情緒不適合訴說,也聽不進去查旋的勸解。
她待了沒多大一會兒,情緒緩和之後將一封信交給查旋讓她轉交給莫棋便離開了。
她走的時候,查旋憂心忡忡。
小人兒對殷甫辰說:“我總覺得她的事情很麻煩,她一個女孩子真不容易,我們該幫幫是不是?”
殷甫辰安慰查旋:“可她不願意說啊。”
要幫忙需要人家同意,艾琳娜的性格這樣看起來蠻強勢的,也有些讓人心疼。
晚飯的時候,查旋跟畢良野商量是現在把信交給莫棋還是過一陣子。
主要怕莫棋知道之後會傷心著急,要是做什麼過激行為就不好了。
畢良野直接回複:“過一陣兒。”
艾琳娜自己的事情焦頭爛額,就先讓她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去。
莫棋正好現在出不去靜靜心。
若是兩人能捱過這段大風浪,以後有緣再續。
他講的頭頭是道,查旋認為他還是不同意,還是有偏見。
可有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可行。
翌日,周恪凱說晚上有個晚宴,要帶查旋一起出席。
其實查旋跟四人的關係在名流圈兒早有傳聞,但都沒見過。
查旋曾經都是以畢良野夫人身份出席,若是跟著別人去會把畢良野至於難處。
所以小人兒後來就不出席任何酒會場合,畢良野一般出席帶著莫禮或者莫棋。
殷甫辰還是獨來獨往,富少歇幾乎不出席,他的身份傳聞現在愈發隱秘。
因為他和畢良野暗自培養殺手,所以他倆分工要明確,富少歇基本在暗。
所有的娛樂場所也都在穀彬名下,穀彬如今在港城名聲大噪。
周恪凱提出來晚宴這還是第一次。
三人當場一個冷眼神看他,他氣憤道:“必須帶女伴出席。”
畢良野直接懟他:“那你就不要去,推了。”
周恪凱說:“我不!”
富少歇冷嘲熱諷:“講講理由。”
周恪凱放下筷子含情脈脈看小人兒:“我要邀請旋旋跳舞。”
大家都和小人兒跳過舞,就周恪凱沒有跳過。
算起來經曆,周恪凱的確和查旋經曆的是最少的,所以總讓查旋有愧疚感。
殷甫辰慢悠悠夾了一塊排骨給小人兒:“在家跳。”
畢良野和富少歇噗嗤一聲兒笑了出來,真有殷甫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