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深站了起來,說道:“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但我想我們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這樣吵對我們兩個都不好,是不是?”
“誰跟你吵了?我昨天就說了,我們離婚,你沒聽懂是不是?”
葉深的臉也跟著沉了下來,聲音壓的極低,卻是帶著怒意的,“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在嘴邊上?結婚五年,離婚對你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一樣簡單是不是?你就一點也不在意我的感受是不是?”
喬一陽的臉也緊繃著,委屈卻又倔強地說道:“在你的眼裏我現在就是在無理取鬧,是吧?我告訴你,我今天還就是無理取鬧了,你能怎麼著吧?”
要說而起無賴來,喬一陽也是一點都不讓份兒,除非來硬的,否則葉深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葉深的臉色越來越沉,寒著一張臉問道:“如果你說我騙你是罪大惡極,那麼你這麼輕易的說離婚,喬一陽,這五年來你把我當什麼?難道你對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感情!
跟她提感情?
嗬嗬噠……
喬一陽冷笑一聲,問道:“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明明是你騙我在先,是你把我當猴子一樣的耍,現在居然反過來質問我?那你對我呢,但凡你對我有一點感情,是不是也不會把我當個傻子一樣的耍?”
喬一陽繞過床尾走到他麵前,揚著下巴說道:“我看你就是怕我覬覦你們家的財產吧?放心,還是那句話,我什麼都不要,我也不稀罕要,就連這房子,我都一並的還給你。”
葉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咬著牙,恨恨的瞪著她,“喬一陽,你可真是有良心啊。”
喬一陽卻是毫不示弱,勾著嘴角回道:“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葉深是真的被她氣急了,轉而捏著她的下巴,擰著眉,臉上是喬一陽從來沒有見過的陰狠,“陽陽,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耍牌氣?我告訴你,什麼我都可以寵著你,但‘離婚’這件事,門都沒有。”
喬一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葉深,陰狠,毒辣,那眼裏的凶光落在她的身上,似處是隨時都要把她吃掉一樣。
她想要掙紮,可是力道總是不及葉深,怎麼都掙脫不掉。
“你弄疼我了。”
“疼?你現在也知道疼嗎?喬一陽,你在說離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有多疼?”
喬一陽看到他眼裏的痛苦,自己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她伸手去掰他的手,“你放開我。”
放開?
怎麼放開?
他害怕他一放開,她就跑了。
於是,腦子一熱,掐著她的脖子就將人壓到了床上。
從前做這些親密的事情的時候,單單隻是他的溫柔就可以將她融化。
可是現在,在這激烈的隻剩下懲罰的歡愛裏,哪裏還找得到半點溫情脈脈?
直到一切都結束,都歸於平靜,葉深才真正的清醒過來。
看著喬一陽那刷白的小臉,突然就絕望了。
他剛剛所做的這一切,沒有成功的留住她,反而隻會將她推的越來越遠。
伸手捧著她的臉頰,聲音喑啞,“陽陽,對不起……”
喬一陽卻轉過頭去,拒絕他的碰觸,也拒絕聽他的道歉。
“陽陽……”
喬一陽突然間睜開眼睛,那眼睛水亮,卻迸著寒光。
“別叫我。”
“葉深,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葉深閉了閉眼,然後翻身再度壓在她的身上,隻是這一次卻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藏起他的脆弱與痛苦。
喬一陽也沒有再伸手去推他,隻是冷冷地說道:“你起來,我還要去上班。”
別看喬一陽平時怎麼開朗,好像神經很大條的樣子,但到了關鍵的時候,喬一陽比任何人都冷靜且克製。
葉深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勉強於她,隻得從她的身上起來,然後看著她光著身子下床,大大方方的去衣櫃裏找出自己的衣服來,一件一件的穿上。
直到所有的主有服都穿完,喬一陽才站在床尾,看著他,說道:“明天不管你有沒有時間,上午九點,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我什麼都不要,隻要斐然。”
葉深眼睛猛然一縮,修長的手掌抓著搭在身上的被子,“你想要孩子?”
喬一陽聽他這樣一問,就直覺出了問題,板著一張小臉,問道:“別告訴我,你要跟我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