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所以說讓你給我洗頭發是你的榮幸。”江時語伸手揉了揉眼睛,微微的睜開便看到門口處的身影,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還是被家裏突然出現的人給嚇了一跳。
她也不管還在衝著頭發,直接就抬起頭來,轉身看過去。
於是,她看到了沈千城黑沉的雙眸,看到他努力壓抑著憤怒的一張臉。
江子辰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上的噴頭正好對著她的衣襟,水流直接噴了過去。
“啊……”江時語突然回過神來,低頭看著自己濕透的衣襟,愣了愣神。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個浴巾直接就圍在了她的胸前,遮住了那若隱若現的風光。
江時語拉著身前浴巾,微微皺眉問道:“你怎麼來了?”
沈千城並不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還著噴頭的江子辰,目上冷得足以凍死人。
江子辰卻不怕他,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沈千城並不覺得這話說的有多冷,又拽了一條毛巾將她的頭發裹了起來,然後推出衛生間。
他在她的麵前蹲下來,一雙大手卻拿著毛巾輕揉的替她擦著頭發,“就不能好好的洗個頭發嗎?”
江時語有些語塞,她原以為他又要發火,又要打人的,卻沒想到他什麼都沒做,不僅什麼都沒做,反而還這樣溫柔。
也許是被虐得心裏有陰影了,如今看到他這樣子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江時語直直的看著他,又問道:“不是說好有一個月嗎?你想食言嗎?”
頭發擦的不再滴水後沈千城才停了下來,依然蹲著與她平視,“不會食言,隻是想來看看你。”
江時語心中微動,頭卻轉身一邊,“看過了吧?你可以走了。”
沈千城料想到她的態度,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正去麵對的時候,卻還是有些生氣。
前一秒她還在和別的男人嘻笑打鬧,可是轉眼卻是對他是這副厭惡的麵孔,不過才半個月,她就已經忘了誰是她的男人了嗎?
沈千城想要質問她,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忍了下來,拳頭攥緊了又在放開。
目光落到她的臉上,卻又沉了下來,伸手去摸,斥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印子?”
江時語轉過臉,想要躲開他的觸碰,然而卻沒有用,隻好冷冷地解釋道:“會有印子很正常,當初有沙土滲了進來,掉痂之後自然會留疤。”
她的臉那麼美,美的讓人驚豔,美的讓人窒息,有多少次他看著這張臉,都忍不住的想要把她鎖起來,不讓任何人再見到這張臉。
他怎麼會容許她的臉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瑕疵?
“你沒抹藥嗎?”
江時語抿了抿唇,最後淡淡地說道:“沒必要。”
“沒必要?你跟我說沒必要?”沈千城原本就忍著的怒氣此時全麵的爆發,額頭的青筋已經繃了起來,看著猙獰又嚇人。
“你以為這張臉還是你自己的嗎?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我允許你這樣做了嗎?”
江時語心裏忍不住的冷笑,果然啊,人還是不會變的,所謂的溫柔也不過是假象而已。
“你衝我火?沈千城,你告訴我,這張臉,這些疤,都是誰給我的?”江時語譏諷的一笑,也不管他越來越黑的臉色,說道:“你現在來管我,不覺得有些多餘嗎?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沈千城被江時語氣的直哆嗦,他恨不得把她的嘴給縫上,把她的手綁上,讓她沒有辦法再反抗自己。
“我沒資格?我是你的男人,你的臉,你的身體,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真是開玩笑,我問你,我是你的什麼人?你說我是你的,你怎麼好意思?沈千城,這話你要說就對你未來的太太說,不要對我說。我,不是你的。”
江時語努力的吼了回去,她最討厭的就是沈千城這個樣子。
他自以為他想要的東西,他想要的人,都該是他的。也許很多女人會很高興他這樣說,霸道又MAN,完全滿足了女人們渴求的‘被占有’的心理。
然而,她偏不。
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他的私有物。
於是,頂嘴的下場就是他用行動向她證明,她是他的。
在江時語被吻得失神的時候,沈千城趁機直接就將她攔腰抱起。
他要把她帶走,他必須把她帶走。
隻是這個屋子裏還有一個江子辰,他可以不去管他們如何熱烈的親吻,但是他在聽到兩個人對話之後便已經猜出了種種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