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對你一個人流氓。”沈千城把她的手帶到自己的皮帶扣上,輕聲道:“我記得你以前就說過,你是學醫的,什麼樣的身體都見過,那麼,這點事情對你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吧?”
“情況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麵對病人的時候,作為一個醫生,自然不會考慮那麼多。”
沈千城笑聲低沉的傳到江時語的耳朵裏,“我現在不就是病人嗎?你的白大卦還在這裏,要不你現在穿上?”
“老師曾告訴過我們,如果遇到病人耍流氓,我們是可以適當的提醒對方的身份。”
沈千城依然緊摟著她不放,“哦?那你打算怎麼提醒我?”
江時語微微一笑,伸出手,毫不留情的拍在了他的傷處,成功的看到沈千城變了臉,然後趁機的逃出他的懷抱,絲毫沒有心疼的意思。
“這位患者,您現在是需要我去叫人來幫忙呢?還是自己動手?”
預想中的浪漫場麵完全沒有,最後也不過是沈千城自己洗的澡。
出來的時候,隻看到床邊上擺著的睡衣,卻早就不見人了。
江時語雖然是搬到了雲山,但卻和沈千城的房間分開,所謂的同居也不過和包養的情婦沒有什麼區別。
江時語對這個自然是不在乎的,這樣的安排反而會更合她的心意。
更何況現在這個情況,她更加的需要一個這樣獨立的空間,所謂距離產生美,這話說的其實一點都沒錯。
她越是想要拉開跑離,沈千城心裏的惦念就越重,從前沒有想那麼多,如今卻是想要時時刻刻的把她抱在懷裏。
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來,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吹頭發,看到他進來,也不禁有些意外。
“你怎麼過來了?”
沈千城坐在床邊,反問道:“你怎麼跑回來了?”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回來,我要去哪裏?”
江時語故意這樣說,隻是神情間卻毫無嬌柔做作,反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沈千城磨了磨牙,覺得江時語最近讓人越來越難應付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時語索性關了吹風筒,走過來查看他肩膀上的傷口有沒有沾到水,低垂著雙眸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說出來的話也是嚴肅的沒有任何情調可言。
“什麼故意的?”
沈千城伸手握住她的腰眼,微微用力,“怎麼不在我那?”
“你這裏受著傷呢,再說,我們之前不也是這樣嘛。”
“以前是以前,以後就住到我那屋去。”
江時語幫他係好睡衣扣子,又抻了抻他的衣領,說道:“你是想坐實我‘狐狸精’的名聲是嗎?”
“怎麼說?”
“你為了救我變成這副樣子,晚上還要……別人會怎麼看我?”江時語躲開他的手,坐到一邊,摳著手指,神情失落又帶著幾分為難,“我感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但我也不想改變現狀,我們彼此都需要空間,還和從前一樣就挺好的。”
她的話成功的讓沈千城變了臉,聲音也冷了下來,“你就我就隻有感謝嗎?”
江時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道:“不然呢?我們之間已經用不到‘以身相許’了,除了一句感謝,我還能再給你什麼呢?”
沈千城起身,神情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之後轉身就出去。
門板被摔的震天響,江時語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生氣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可以說,她就是想要讓他生氣。
欲拒還迎,最重要的技巧還是在那個‘拒’字。
他越是想要,她就偏偏不給。
他現在越生氣,就代表他越想得到。
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永遠不要逆來順受的主動迎合,他會覺得這一切來的太過容易,甚至不會珍惜你的溫順,反而會很快失去興趣。
越難得到的才越會珍惜,這是所有人的劣性根,男人女人皆是如此。
翌日一早,江時語精神爽利的下了樓,倒是看到沈千城的時候吃了一驚,不知是不是受傷的緣故,雙眼赤紅,精神看起來並不算太好。
“眼睛怎麼這麼紅?昨天晚上傷口疼了嗎?”
沈千城抖開報紙,自己這一夜睡的並不好,本來心裏就不爽,再一看她這副精神奕奕的樣子,心裏更是窩火。
沈千城陰惻惻地問道:“你昨天晚上睡的很好?”
“嗯,挺好的。”江時語點頭,把他麵前的咖啡拿掉,倒了杯牛奶,推了過去,“別喝咖啡了,對身體不好,你眼睛赤紅,估計是體內有火,我讓廚房給你煲一點敗火的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