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傭人見江時語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退了下去。
倒是一直沒有和江時語過多交流的管家這個時候從樓上下來,站在桌麵,態度恭謹道:“江小姐,九爺還沒有吃東西,您是不是給他送過去一些?”
江時語差點被噎到,有些尷尬的擦了擦嘴,說道:“九爺也不是小孩子了,他不吃可能是還不餓吧,我送去了也沒用,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
“……九爺好像因為江小姐,心情不是很好,江小姐還是去看看好一些。”
“那好吧,等我吃完就去。”
江時語既然應了下來,吃完飯後自然還是要去看一看的。
再熱的飯菜他不會吃的,她就隨便煮了碗餛飩端了過去,熱氣騰騰的看著極有食欲。
輕輕的叩兩下書房的門,然後推門就進去了。
沈千城正站在窗邊抽煙,經久不聞煙味的她進屋後被嗆的咳了兩下。不過還是走了過去,將餛飩放在桌上,佯裝什麼都不知道,說道:“管家說你沒吃東西,我就給你煮了點餛飩,你吃一些吧。”
沈千城按熄手裏的煙,滿臉鬱色的看了看江時語,又看了看那餛飩,“餛飩……怎麼比得上你煲了一下午的牛尾湯?”
江時語偷偷的挑了挑眉梢,神情卻是掩不住的有些愉悅,“你生氣了,所以才沒吃飯?”
沈千城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鬧情緒,更何況還是‘用不吃飯來表示對某件事情不滿’,誰會相信,堂堂九爺居然也會做這種隻有小孩子才會做的事。
“你想太多了。”
江時語拉著他坐下,把碗推到他麵前,又說道:“我也覺得你不會是那麼小氣的人,不是我不想給你吃,隻是你也知道我不太會做東西,今天是第一次做,不敢給你喝的。你要是想喝,我讓廚房明天給你再煲,怎麼樣?”
明明是一副小女人的樣子,比平時還要乖順討喜,但沈千城就是有一種想要撕掉她的偽裝,看看她這副皮囊下麵到底是怎麼樣一副麵孔。
他相信,她就是故意的。
“你的湯是煲給那兩個保鏢喝的?”
“嗯。”江時語大方承認,“是我連累他們這樣,總要做點什麼,不然心裏總是過意不去,你不會有意見吧?”
沈千城冷哼一聲,“怎麼會?你高興就好。”
江時語微微彎下身子,在他的臉上輕啄一口,喜悅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沈千城微微一愣,便又聽她說:“你吃完再工作,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啊。”
沈千城的那一句‘能廢的地方都廢了’說的並不是一句空話,一天之後,挑斷了手筋腳筋和廢了某處的刑立元被丟在了自家的大門外,那樣子不是用恐怖兩個字就要以形容的。
平時風光無限的刑董事長一夜之間變成這副模樣,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健全的地方,手法細致又殘忍,甚至有些地方完全看不出是怎麼下的手,明明所有的地方都壞了,卻偏偏還吊著一口氣,不能再康複,也不會馬上就死掉。
在刑家人還未在震驚當中醒悟過來的時候,第二天富元地產就被爆出驚天醜聞。
做大事的人,手裏頭沒有幾個是幹淨的,尤其像刑立元這樣的人,想要從他的過去中翻出幾件來捅出去,簡直是易如反掌。
之前沒有人辦他,隻是懾於華家的背景,如今天栽在沈千城的手裏,自然不會放過他。
兩天的時候,刑家亂成了一團,就連華家動用多年的背景和力量也沒有能壓製得住,事情已經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而此時真正的幕後主宰此時正在股東大會上悠閑的喝著咖啡。
“所以說,總裁的意思是放棄對衛氏的繼續收購?”一個上了年紀的股東問道,神情間看得出來,對於這個決定並不是很滿意。
其他的股東也都同樣的看著他,等著沈千城的回複。
沈千城的手指在桌麵上彈了兩下,說道:“放棄?現在除了衛家人手裏的股份和另外兩個股東手裏的百分之八的股份之外,所有的股份都在我們的手裏,你們現在說的‘放棄’指的是什麼?”
眾人沉默著,沈千城掃視了一圈後又問道:“那麼你們來說說,接下來要怎麼做,才算是‘不放棄’?”
此話一出,原本還有異議的一些股東都消了音。
沈千城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是他們太貪心了。更何況,他們雖然是股東,但又有幾個真的敢和沈千城對著幹呢?搞不好到時候怎麼被踢出董事會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