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未必,所謂日久生情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更何況小語就算不愛我,也得她親口告訴我才行,沈先生實在是沒有必要這樣。”宋一柳起身,優雅的抻了抻衣襟,說道:“既然沈先生在這裏照顧她,那我就先回去了,她若是明天早起不舒服,就讓她休息一天吧,我準她的假了。”
沈千城盯著被關上的門板,目光寒涼刺骨,之前攔他的車也不過是想給他一點教訓,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長記性,居然敢到他麵前來耀武揚威了。
什麼日久生情?
他以為成了她的師傅與她朝夕相處就能真的發展出什麼感情來了?
雖然他不會去娶江時語,但這個女人也必須是他的,誰的身邊都不能去。
隻要一想到有一天江時語可能會愛上自己以外的男人,和其他的男人做著親密的事情,沈千城就恨得牙癢癢,一直壓抑在體內的暴虐的東西都會不由自由的往上湧。
之前放在這裏的東西早就被她打包的快遞回去了,反正這裏也沒有其他的人在,他便更加的沒有什麼顧忌了,簡單的裹了一條浴巾也出來了。
拿了煙到陽台去抽,一邊吐著煙圈一邊看著外麵的夜景。
其實在這樣的小區裏麵也沒有什麼景色可以看,市區裏的天空更是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的,但是望著那近近遠遠的小格子裏麵的燈光,沈千城突然莫名的有些感傷。
那一點一點的燈光都是一個一個家,溫暖又溫馨。
而他坐擁萬千,真正疲乏的時候卻連這樣一個可以讓他緩解和傾訴的地方都沒有,平凡人家的濡沫親情他更是在母親含恨而逝之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了。
家,可能是他一輩子都不會擁有的東西了。
抽完一支煙,轉身進了臥室,屋裏隻開了一個床頭燈,如同剛剛他所看到的那些燈光一樣,也許並不明亮,但足夠溫罄。
喝醉了的江時語很不老實,之前給她蓋好的被子已經大半都被她踢到了床下,隻有一角還搭在肚子上,其餘的地方都露在空氣當中,雖說天氣炎熱就算不蓋被子也不至於著涼,可是喝了酒的人則是不一樣的。
就算是踢了被子,她似乎還不是很老實,小手放在肚子上一直撓啊撓,裙擺也不被她蹭到了半腰處,小腿也一樣不老之前的亂蹭。
明明是醉酒後無意識的動作,卻無端的蹭起了沈千城心頭的火,之前本就是因為有別人在而盡量的壓抑著,現在如此狀況他又何必委屈自己?
沈千城本來就是頭狼,此時有一隻白嫩的小羊羔送到嘴邊,他又豈有不吃的道理?
但是今天他雖然急,卻又不想輕易的就下嘴,總想著這樣的江時語難得一見,忍不住的就想要逗一逗她。
手指戳了戳她的肚子,本來就不太舒服的江時語皺了皺眉,翻了個身,直接趴了過去。
沈千城又將手往上挪了挪,一直到她的頰邊,捏了捏,這一次加了幾分力道,果然好就疼的哼出聲來,不過他卻沒放手的意思,江時語皺著眉頭嚶嚀一聲,“痛……”
沈千城彎著身子湊了過去,輕聲問道:“哪裏痛?”
“臉……”
見她仍沒有睜眼睛,沈千城又問道:“我親一口就不痛了,要不要我親?”
“好……”
“那你求求我。”
盡管是在醉酒的狀態下,可江時語還是覺得‘求人’並不太好,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沈千城見她沒有反應,又伸手在剛剛的地方又捏了一下,這一次江時語直接就叫了出來,還揉著臉頰,可憐兮兮地哀求道:“求求你……”
“求我什麼?”
江時語指著自己的臉頰,“呃……求求你親親我這裏,疼……”
看著她那迷糊可愛的樣子,沈千城忍住笑意湊了過去,在她的頰邊親了一下。
本來隻是輕輕的一個頰邊的吻而已,卻沒想到如星星之火一般,心裏瘋長的草一下子就被點燃。
如果是清醒時候的江時語定然不會讓他再碰自己分毫,可是此時的她就是一隻小白兔,隻能任人宰割。更何況醉酒的江時語與往常還是不同的,雖然後來被迫睜開了眼睛,但整個人變得異常的乖巧和熱情,從前不敢去做的事情現在隻要哄一哄便乖乖的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