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語暗自心驚,趕快檢查東西。果然,除了一包紙巾和粉餅之外,基本上稍微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
上班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江時語不禁仰天長歎,感歎自己的命運不濟。
不過時間太趕,她總不能在實習第一天就遲到,現在還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更何況在地鐵站丟東西想要找回來的機率簡直是微乎其微,她就算去報了案,也隻是立個案然後回家等結果而已。
既是這樣,她便不做他想,直奔B大附屬醫院去。
還好沒有遲到,和大家去報了道之後就去了各自要實習的科室報道。
江時語則是直接去了心外科,宋一柳也是剛剛到,看到她的時候不由得一愣,“怎麼了?這麼沮喪,出了什麼事了?”
江時語搖頭,倒也沒有對宋一柳隱瞞,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今天出門不利,在地鐵站我的包被偷了,手機和錢包都不見了,身份證也在裏麵呢,還得找時間去補辦一下。”
宋一柳微微皺眉,“今天事情不多,要不你就今天去辦吧。”
江時語擺手,說道:“還是算了,一時間也用不到,我再找時間過去吧,今天才第一天實習我就開小差總是說不過去的。”
宋一柳點頭,“那好吧,準備一下跟我去巡房吧。”
“好。”
實習生其實很累,不管大事小事都要上前,一些小事還能讓實習生動手實踐一下。
B大的附屬的心髒外科是全國聞名的,許多外地的患者都會到這邊來看病,宋一柳是真的很忙,既然她是宋一柳的徒弟,自然也是閑不下來的。
上午巡完房之後就馬上又跟著他去開了一個大型手術的研討會,主要討論手術的幾個方案,本就對這些很感興趣,遇到這樣好的機會她更是不能錯過,本來她是不需要參加的,但是也還是跟了過去,隻是這會議開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等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
“餓了吧?食堂已經關了吧?我們出外麵吃吧。”宋一柳看著她站著不動,這才莞爾,“我請客,走吧。”
江時語幹笑兩聲跟了上去,“那就去附近湊合一口吧。”
“下午要坐診,這是你學東西的最好的時候,你要在旁邊看著。”
“我知道。”
兩個人剛下到一樓走到大廳,就被大廳服務台值班的護士叫住了,“你是江時語嗎?”
“我是。”江時語走了過去,問道:“我是江時語,請問叫我有什麼事嗎?”
護士拿出一個小袋子出來遞給她,“這是剛剛有人送過來的,說是要交給你的。”
江時語疑惑的打開袋子,裏麵的東西讓她不由得狠狠的吃了一驚。
宋一柳見她神色不對也湊了過來,“怎麼了,是什麼?”
江時語把東西拿了出來,一個粉色錢包,還有一個手機,正是她早上剛剛被偷的東西。
宋一柳見了,神色也是一變。
江時語收了東西,問道:“請問,送東西過來的是什麼人?”
“是個男人,額,長相很一般的男人。”
“那他還有說了什麼其他的話嗎?”
“沒有,他放下東西就走了。”
江時語點點頭,“謝謝。”
既然東西已經被偷,小偷就再沒有送回來的道理,更何況就算是小偷良心發現,又怎麼可能知道她在哪裏工作呢?這件事情顯然是太可疑了。
可是,又是誰呢?
警察?
顯然也是不可能的,就算警察能找到她,也不會這樣不聲不響的把東西放下就走。
那麼剩下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江時語越想越心驚,雖然就在昨天她已經和那個人完全的斷絕了關係,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除了那個人,她不知道還能再想到誰。
隻是,可能嗎?
明明已經結束了一切,兩個人再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更可怕的是,他既然知道她丟了東西那就代表他一直在監視著她的一切。
越想心越冷,越想越覺得恐懼。
她很想去找他問一問,問問他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可是她又不能去問,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她都不想再見到他。
宋一柳神色微變,問道:“怎麼回事?”
江時語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管他相不相信,她都沒有辦法將心中的疑問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