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雷卡思不明白李光為什麼會問這個,不過槍擊事件在末世解放軍的治安區來說,算是一件相當大的刑事案件了,竟然有人敢公然將被軍隊逮捕起來的販毒分子狙擊而死。這在其他的區域都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可以說基本上無人不曉,更別說是作為一區的文化官雷卡思了。因此他點點頭問道:“我知道,可是這和這個又有什麼關係。”
“我們前麵處決了一個博爾特,據說他就是幕後的黑手,”李光皺著眉望著雷卡思道:“可是我總以為事情沒這麼簡單,因為幾乎從博爾特身上沒有調查處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雷卡思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是有價值的線索?”
“就是,一個幕後黑手,必然會牽扯出一連片的東西,可是…”
“可是博爾特身上,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作為幕後黑手的特征,也沒有更進一步的信息,這和那件聳人聽聞的案件,似乎有點太不符合了!”雷卡思終於理解了李光的意思:“這件事一開始的驚起的浪濤實在太大,可是結束的時候,實在是太草率了!”
“對!”李光見雷卡思的推測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也就更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所以我敢保證,他後麵還有更大的黑手在那裏。這是一個小集團,一個不容忽視的小集團。”
“沒錯,可是…”雷卡思見話題似乎又“繞”的有點遠了,趕緊往回拉著說道:“可是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完全是兩個案子。一個是刑事案件,一個是主席發起的運動導致的可能存在的冤假錯案。”
“不,不不,”李光站起來望著他道:“難道你忘記了主席是為什麼發起這場運動的嗎?”
“這,”雷卡思似乎明白的李光的意思,他立刻回答道:“就是因為出了這件參與販毒的士兵被遠程狙擊死的事情,驚動了中央,所以主席才會痛下狠手,要整治不正之風的。所以,你覺得這兩者…”
“沒錯,”李光以極快速的語氣對雷卡思分析道:“首先還說回博爾特,他死前對自己犯的罪行是供認不諱。這根本就不符合一個正常的罪犯的反應,正常的罪犯一定是抵賴再抵賴,何況他是一個經受過專業的軍人訓練的人,承受力和狡猾程度非一般人可比,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認罪。”
“是的,應該也不是良心發現。”雷卡思順著他的思路說下去:“他就不像是一個有良心的人,除非他後麵有一個人值得他拚了命也要保護。”
“對,是的,”思維的火花在兩者之間飛快的撞擊著,李光腦海裏麵的思路變得越來越寬:“誰都怕死,我認為更可能的情況是,他以為自己不必死!”
“細思極恐,確實細思極恐!”雷卡思的麵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一定有人承諾在他進刑室之後,回去營救他,或者是給他找替死鬼,所以他才甘願一人承擔所有的罪名?那麼,”雷卡思睜大了眼睛驚駭的望著李光:“你是說,博爾特可能沒有死?”
“不不,”李光搖了搖頭,對於博爾特這件案子他是一直關注著的,甚至連博爾特的屍體他都派人去暗地裏查看了,確實是博爾特本人:“其實博爾特無論怎麼樣都是要死的。”
“為什麼?”雷卡思問道。
李光將手撐在桌子上,低頭望了一眼桌麵上的卷宗,這個卷宗就是博爾特的案子結案後的全部資料了,李光將資料翻開,博爾特的相片映入了他的眼簾:“火已經燒到他身上來了,他背後的人也知道我們一定會去查博爾特的屍體,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
“就是先誆騙博爾特上當。”雷卡思也把目光停留在了卷宗上,他將手下意識的按在卷宗上,讓博爾特的相片看起來更平坦一些:“實際上,就是打算行刑的時候,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對!”李光又對雷卡思道:“你說的沒有錯。因為隻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雷卡思對李光的分析,深以為同,他一邊拿著飛鳥,一邊焦躁的在房間裏踱起了步子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望著李光道:“那麼,頭兒,你現在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