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在我們的人從AH撤向SH的時候,由於叛徒的出賣,我們的主力和老百姓全部都暴露在了機器人的隊伍麵前。
為了保存實力,上麵的人做出了亡卒保車的決定,要求通過組建敢死隊來布置疑兵,以給大部隊轉移創造有利條件。
不過事情緊急的原因,我根本來不及動員敢死隊,於是幹脆就找我軍當時最具戰鬥力兵團二團二營的營長,也就是我的藍鬱姐商量了一下。最終我們決定向二營所有的士兵隱瞞真相,直接選定他們作為敢死隊,讓他們偷襲機器人大軍,將它們的火力引向木公嶺----主力則帶著百姓快速撤離。
也就是說那一場戰並不是我固執己見,上了敵人的當。
“而是,”我轉身向李崇煥看去,淒惶的眼神如刀一般剜著他:“我故意帶你們去送死的!你明白了,戰爭,戰爭有的時候就是這樣醜惡。現在,”我想起往事,立刻忍不住嗬嗬冷笑:“你還要做什麼解放軍的戰士了嗎?”
“原、原來如此。”李崇煥聽了我的話,眼睛裏立刻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真相已經講出,對錯評論由人。我不再多說其他的,隻是轉身邁步往飛行器消失的方向走去,風舞和月落他們還在等著我。我身上的擔子還沒有完,屬於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白虎將大人!”忽然李崇煥從背後追了上來,他攔在我的麵前道:“原來是我一直誤會了你!”
我望著眼前滿眼淚水的李崇煥驚訝道:“你說什麼。”
“嗬嗬,”李崇煥朝我笑了笑:“原來並不是白虎將大人剛愎自用,竟然是為了掩護大部隊麼?白虎將大人大概自己也沒想過能活下來吧,還要背負剛愎自用的罵名。我李崇煥也算是讀過幾天書,並非不識大體之人。白虎將大人當年不過21歲吧,竟然有這樣的魄力,怪不得那麼小就帶領一個軍團。我一直以為你是苟活下來的,原來,是老天不讓你死!現在…”李崇煥向驚訝萬分的我,鄭重地敬了一個軍禮:“白虎軍團三旅二團二營一連連長李崇煥請求歸隊!”
我被李崇煥的神情給震撼住了,我沒想到的是當他得知自己是因為掩護主力而被出賣的時候,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把它當做一件崇高的事情原諒了我。
有兄弟如此,夫複何求。
我再多說其他,隻怕是矯情,因此我向他回敬了一個軍禮:“允許歸隊”
“白虎將大人,”到了那裏的時候,我看見風舞、月落和幾個小孩站在車子那裏等我,風舞一見我,眼裏立刻就閃出奇異的色彩:“原來你就是白虎將大人。”看來小孩子們把什麼事情都告訴她了。
她又看向了我的背後,望著李崇煥好奇道:“這位是?”
“你好!”李崇煥主動上前去伸出了手掌自豪地朝他道:“白虎軍團三旅二團二營一連連長李崇煥!”
“哦,你好,”風舞先是欣喜地伸出了手掌,而後像想到什麼似的驚訝著道:“二團二營、二營不是……”
我和李崇煥互相對望了一眼,都知道她想說什麼:二團二營在木公嶺戰役中全部犧牲的事情,在全解放軍上下有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