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月落告訴我們,他們經常訓練的項目主要是弓箭、武器、還有就是體力長跑訓練。
“你們沒有槍支嗎?”我奇怪的問道:“雖然說很難搞到,但不會一支也沒有吧。”
月落道:“有兩挺加特林多管式機關槍,不過不舍得用,因為子彈太難搞,埋在我家地窖裏麵呢。”
我道:“總比沒有好,以後要想辦法多搞點槍,起碼可以對付低級妖獸。”
村子的北邊,竟然是一片泥沼地,難道,他們要在泥沼地裏進行對練?
“還等什麼?”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月落右手向前一揮,朝眾民兵一聲沉喝:“表演給白虎將大人看看!”
“好叻”
“喔噢”
一群民兵一聽,立刻撒開了腳丫子歡呼著跑向了泥沼地,身手倒還真的不錯,在泥沼地這樣危險的地方竟然也能如履平地。
小熙也高興的在旁邊拍起了手掌:“哇,好棒,好棒!”
“嘿”、“哈”在漆黑的泥沼地上他們開始了相互的對抗,一招一式,確實還有模有樣。
“怎麼樣?”月落的語氣雖然平靜,可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語氣裏按捺的得意。
“嗬嗬,”我不置可否的把墨鏡摘下來,放在嘴邊吹了吹,反問道:“那麼這一批人,在以往與昨天的那批人的戰鬥中,勝負如何呢?”
月落聽出了我語氣中的不屑,不過她反而更加得意的報出了一個自以為了不起的數字:“以一敵三!”
“唔,了不起,”我朝月落伸了伸手指,不過還沒等到她得意起來,我就又揶揄了一句:“明明是一群以一敵三十的人,你把他們訓練成了以一敵三的人,真是了不起,”我冷笑著拍了拍手:“了不起,真了不起!”
“你!”顯然我這樣的動作和語言激怒了對這支民兵隊伍抱有極大期望的月落,她恨恨的握住刀柄,對我說道:“你什麼意思,嘲笑我們?”
“呼!”我一個轉身,真氣帶起了一陣風響,我冷冷的盯著被激起怒意的月落,問了她一句:“請問,你此生有多少幾率會在泥沼地裏麵和敵人戰鬥?”
“啊?”月落被我這麼一問,心頭猛地一驚!她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
“戰鬥的時候要的是快速打倒敵人的搏殺技能,”說到和戰爭有關的事情,我的立刻陷入回憶不能自拔,隻要想起那場戰爭我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我朝著月落捏起了拳頭,眼睛因為認真的緣故而瞪得而睜得老大,小熙也在旁邊不敢再作聲了,隻是帶著恐懼的看著我。後來她告訴我,這一刻的我,就像個瘋子一樣。整個麵部肌肉都在激烈的抽搐著,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裏射出了嗜血的光芒,死死地盯著月落用帶著逼問的語氣道:“你見過戰場嗎?你見過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場麵嗎?你要知道,”我指著正在訓練的民兵對她道:“他們可是把命交到了你的身上了啊!”
“我們明白!”堅決的聲音裏沒有一絲退卻:“我們一定要保護好戴學潤主席和百姓,我們不怕死,怕死不當兵,劉少校快下命令吧!我們的命都交給你了!”堅定的話語似乎又在我的腦海裏響起,彷如昨日!
這兩年來我都不敢記起早上夢裏麵的情景,因為那不是夢。那是發生在兩年前一場真實的戰鬥,那一次多少兄弟慘死在鋼鐵怪物的手下。他們的血肉之軀被鋼爪、妖獸貫穿,在風裏麵散發出鋼鐵與血肉混合的惡心氣息,幾十裏的天空都彌漫著這種撕心裂肺的怒吼與慘叫,那種慘烈悲壯的場麵,讓我一想起就會產生一種錐心的疼痛。那些都是我白虎部軍團的兄弟,他們個頂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好男兒,可是為了掩護戴學潤主席和百姓們撤退,我明知道他們是在送死,還是不得不帶著他們阻擊機器人的部隊!